,眼角有水渍浸染,盈盈动人地杏眸波光潋滟,破碎又脆弱。 她虚弱无力地靠在床上,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都能倒过去。 夜月却只是看着,没有丝毫举措。 “是不是……”宁若初声音暗哑,有些发不出声。 她咳了几下,才使话语听来清晰一些。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目睹她作戏的骆舟珩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宁若初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擅于探查人心的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 宁若初营造的人设不仅十分有感染力,还能以挑起同情的方法,让人们将重心放在她所经历的苦难上,从而忽略个人表现。 她的伪装,样样无可挑剔。 小心谨慎,有些与自己无关,但是有所涉及的事情,也会怪到自己头上。 甚至是骆舟珩亲自请来的心理医生也说,宁若初因小时候的环境造就重度自卑,是典型的高敏感人群。 若说心理疾病,宁若初表现出来的,比宁听莲还要严重几分。 “不,凌秘书只是过来送邀请函。”夜月上前,把信封放到床头柜上,“安家送来的,想请你去参加画廊。” 宁若初佯装叹了口气,问她:“安家?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回到宁家,她接触上流社会的机会很少。 对安家的了解,也是调查骆舟珩时才知道的。 “安家一向低调,你不知道也正常。”夜月解释,“上个世纪,骆氏对安家有恩。后来安家隐于大众视线,外界对他们的了解不多。近五十年来,骆氏与安家的主要人员都有着密切的交往,先生的母亲就是安家人。” 宁若初抿着唇,表情很犹豫。 方才脸对着床被压迫呼吸的她,气息有些许不稳,粗喘着。 俄顷,深深呼了一口气,回应:“我会去的。” 语气有些别扭,听来不情愿。 夜月停在原地觑了她两眼,才离开。 注视着门被关上,宁若初拿过信封,拆开浏览着。 “公婆没见过,外婆却是见上了。”她吐槽着。 骆舟珩的外婆安老夫人如今健在。 嫁过来两年,除了偶尔回骆家,宁若初还从未见过骆舟珩的其他亲人。 棉花娃娃里的灵魂静默了。 …… 一直到周末,宁若初的心情也没完全调适过来。 陈管家请了不少次心理医生,可被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厌弃,任谁都不好受。 他担心宁若初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身体出问题,便提议让冉云卿也去。 听到消息的冉云卿惶恐:那么高雅的地方,是我这种屌丝能去的? 为了能配得上那个地方,她还专门给宁若初发信息,问能不能穿她赔给她的衣服去。 宁若初回复:佣人们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衣服,你穿出来不会被发现。 冉云卿握紧手机,咬牙。 被朋友太了解也不是一件好事。 …… 近五十年来,安家与外界的交往屈指可数。 族内子弟没有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晚宴、舞会等更是从未举办过。 若非安氏官府影响力在外,旁人怕是早就忘了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存在。 这次的画廊,可谓是破天荒头一次。 安氏有着十分深厚的历史底蕴,名画古董数不胜数,甚至还有不少珍稀文献。 无数豪门名家费尽心思,甚至是豪掷万金,只想过来瞻仰一番,他们却只邀请了一些内部人员以及对国画有贡献的画家。 而宁若初,则属于前者。 冉云卿第一次出席这种大场合,手心全是汗,小心翼翼地拎着宁若初给她的名贵包包,没走两步就要看看脚上的红底高跟鞋。 那是她发消息后,宁若初凭着“
第127章(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