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见缝插针,道:“你定是新来的,玉明公主是最和善的,你且去再拿一盒,不会有人怪你的。”小宫女连忙收拾了地上的盒子、托盘,倒在安祁旭衣摆上的花膏早已化成水点在衣上,呈半干,安祁旭笑道:“多谢你赠香了。”
这时节,冷地上,君子言,胜春风,艳衣宫女不禁夸一句主子的眼光。
……
出了越乾宫,向东去,待至一水上石楼,雕栏精美,安祁旭便猜到是到了,艳衣宫女欲上前喊青雉出来,被他拦住,安祁旭上前一步,道:“神界安祁旭,求见青雉先生。”
不过一会,门便开了,竟不是门童,而是一个青衣男子,约至不惑之年,腰间别着一个琢玉刀,安祁旭心知是谁,忙作揖道:“问先生安。”青雉亦还一礼,将他往内院引,道:“早听闻青龙神君美名,我正有一文不明,还要找人问呢。”
这先生,竟如此好客?安祁旭失笑,拱拱手随着青雉进院。
……
那方玉琢阵阵,这厢困觉正浓。千晖殿中,只剩灵人看守,羽冰落躺在榻上锦被之中,暖香渐渐熏出了醉意,手中握着一支小钗,昏昏睡去,醒来已是傍晚。
正巧安祁旭怀着一脸兴奋回来,她透过窗缝看到安祁旭坐在殿外亭内喝茶,有些心急,催促道:“快一些。”为她梳头的灵人点点头,她拿起桌上的发簪插入鬓中,又拢拢衣襟。
她似等了许久,可其实案上仍还是半柱香,她长出一口气,一步就要跨离梳妆台。灵人拿着两个金丝络子,道:“尊神等一等,这还有两个络子没系。”羽冰落本想当没听见,大步往前跨,灵人拿着络子追上去,道:“尊神若有事吩咐青龙神君,直接召他进主殿等候便可,如今衣冠不整,有伤尊神风范。”
羽冰落一想也对,况在外说话,蛇界宫女定会听到,不如在殿内只有灵人来得方便。故吩咐灵人去将安祁旭请进正殿,自己则看着灵人细心为自己系好络子。
安祁旭刚踏进正殿,就被一股浓烈玫瑰花香冲击,到安祁旭身边时尤甚,她不便过问,却又忍不住好奇,还未来得及问,殿外站着灵人道:“”蛇界首领求见。
“传。”羽冰落坐首,安祁旭立于旁,北灏携内臣进入,行礼方道:“无上圣德,宫外围苑已设晚宴,请尊神移步。”羽冰落这才明了已到傍晚,不禁在心中叹一声凡时之短,方后笑着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了。
至于安、羽二人之间私语,暂不得诉。
蛇宫围苑名“本梓苑”,多为草原,少见高木,中设几宫,难与玄玺草场相比。
蛇主子孙,蛇官家眷,集于宫外,待尊前至。上神界尊神应乐而临,夕风知昼末,衔来两三寒。蛇首北灏侍其旁,上神界青龙神君侍其后,二十四名灵人围拥,尽现上界风范。
入宫内,歌乐起,尊神坐,众人平。皇子公主、义子义女,拜见尊神,尊神一一认过,并不牢记,随即揭过。
夜宴之中,杂人众多,歌舞升平,笑乐溢溢。安祁旭见公主之中,多有观他者,只觉麻烦,举著夹一鱼脍刚放嘴中,就见一紫衣女子,举酒向自己走来。
他识人极快,知道这是宸宁公主北嬛,连忙起身作揖拜见,又见白晞持酒走来。
北嬛举酒敬他,笑道:“早听闻上神界青龙神君才貌双全,今日一见,世人诚不欺我。本公主敬您一杯。”安祁旭直言不敢当,饮了这杯。白晞毫无扭捏,道:“今日本公主的宫女碰了你,本公主代她向你赔罪,若你有何不满,尽管寻本公主。”她仰头饮了一整杯酒,分外豪爽,又倨傲无比。
北嬛只想把自己的嘴按在她身上,再把她的嘴扔了,只好解释道:“神君莫见怪,玉明姐姐向来直爽,她其实心中愧疚。”
安祁旭大抵明白白晞的厉害,也不当真,笑道:“下官惶恐。”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