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床上行炁练功已经天亮。
兜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项南吗?猜猜我是谁?”
能叫我项南的,必然是汉东故人,我自高中时期辍学上山修行后,就改名项北了。这声音有些耳熟,年轻男人,会是谁呢?
“别猜了,你自报家门吧!”
“没劲!怎么几年不见,还是不会开玩笑?我,张扬!“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惊讶:“张扬?你怎么有我号码?”
“你这一走好多年,也不联系联系我,我去你家,你妈给我的号码呗。”
“那你这突然打电话找我,有啥事啊?”
“我在汉东开了个餐馆,想着接老同学们聚聚。”
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般来说,多年不联系的朋友,忽然联系,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听到他并无什么变故,我语气也轻松发了不少:“张扬,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工作特殊,其他同学,我还是不见了。如果你单约我,那我肯定来。”
“行行行,那我就单约你,这个月5号,你看行吗?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行,5号见。”
挂了电话,我盘算着,确实该回一趟汉东。
上次局里匆匆安置了刘黑子的家人,也不知道到底安不安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应该去看看。
4号,我抵达了汉东老家地界。
按照局里给我的地址,我在一个郊区的出租屋找到了刘黑子的家人。
我没有进屋,在窗外看了看,一个大肚子女人,和一个老妈子,应该就是他的老婆和老娘。
我以刘黑子的名义留下一封信和20万现金。在信里,我交代了刘黑子的死。但并未将其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对这家庭而言,他只是儿子、父亲。她们的丈夫、儿子,因我而死,我无法面对,只能以这种方式“照顾”一下。
刘黑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最终还是做对了一件事,没有一条道走到黑,他选择临终托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也算是最后一刻改过自新了。
20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我还有900多万。钱这东西,用对了地方,才是好东西,用错了地方,就是魔鬼。
我又回了一趟家,把一张20万的卡,交给了我妈,让她备着家里急用。
这次死里逃生,让我产生了后怕,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死了,家里要有所安排。
之所以没有给更多,是怕怀璧其罪,钱多了招人惦记,毕竟家里还有个好赌的姐夫。
我妈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我直说是上班攒的,加上工作突出,单位发的奖金。
这个数目并不算太夸张,我妈没有起疑,直说给我攒着娶媳妇。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张扬开的饭馆,那地方不大,装修也比较老气,但是在汉东这种小城市,也算很有排面了。
我一进门,就迎来了张扬的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小子胖了不少,像个老板了。
二人畅饮许久,忆往昔,畅想未来,张扬还怪我昨日没来,昨天好多许久不见的同学都来了,两人开开心心度过了几个小时,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完全不必理会江湖事。
临别时候,我交给他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和两张卡。
“什么东西?”张扬掂量着问我。
“牛皮纸袋里,是5万块钱,当做你买卖开业,我送的贺礼。两张卡里是钱,是我托付给你的遗产。”
“什么意思?你送我这么大礼,我能理解,你小子指定是在外面发了财了,可这遗产是什么意思?” 张扬似乎有不祥的预感。
其实我也是受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