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澄帮她起头,这次本来陈澄想试图加上后面两句和声,然而他声音一出来,肖贝贝本就还比较脆弱的高音就想灭火。
陈澄停了吉他,
“不是,和声你躲个什么劲儿啊?有狼撵你啊?”
“提前你又没说,我还以为是我唱错了!你要和声倒是事先吱唤一声啊,嘴长别人脸上了啊?”
肖贝贝这么一说,陈澄心里咯噔一下,别和声没和明白把她再给带跑偏了就完犊子了。
“从‘几度花开花落’开始,重来,”
陈澄吉他刚开始拨弦。
“你这次加和声么?”
“不加!”
“不加就不加呗!急什么眼啊?”
陈澄被噎的没脾气,索性不理她,吉他声再次响起,
果然,让陈澄更没脾气的情况出现了。
本来还挺稳的“曾一起渡过~”坐上了飞驰的过山车。
……
陈澄抱着吉他,一声叹息。
“哎不是……咱立场能坚定点么?那么容易被带跑偏呢?和声我才唱了一句,就一句啊,一句就给你带飞了?这么容易跑偏,嘴上拄拐了还是怎么滴?”
肖贝贝对着陈澄翻了个白眼,“会说话么?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啥叫嘴上拄拐了?明明就是你的责任,要不是你嗷那一嗓子,我能跑么?”
“重来!还是‘几度花开花落’开始,1,2,3……”陈澄也懒的再往前弹了。直接从这一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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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的?歪路走顺了回不来啦?趁年轻改邪归正还不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行不行?行不行?”
本来一个三音阶四拍平顺的过渡,现在肖贝贝唱的,就好像后面真有狗撵着,或者身上掉了个洋喇子,非得在一开始就抖落掉。
本来这么处理也不是完全不行,但听在陈澄耳朵里,就觉得是本来一个安静的小仙女突然抽抽了一下。
这是刚尿完是咋的??
肖贝贝自己也知道这地方不对劲儿,懒得理陈澄那越到后面越歪到南天门的嗑,自己在那儿又顺了半天。但那三个音阶此时就宛如三个蠢蠢欲动的小恶魔,或者睡压着了的呆毛,这一秒好像顺平了,下一秒就又支棱了起来。
陈澄长叹了一口气。
太累了。
突然间,陈澄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MD,这两个小时课上的,没录屏,没回看……
陈澄突然间很没有安全感。这个工具贫瘠的时代啊……飞书,丁丁,企鹅会议,能提前支援一下不?
前世后来的职业病,没开录制的会议约等于凉白开,没有回看的培训只能等着挨训。
这特么,明天会不会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使劲内心平复了一下,逼自己接受这个时代的现状,然而心里却还是压不住在呐喊:明天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陈澄耐着性子的问肖贝贝:
“今天要不先到这儿吧,你回去再顺顺,这句别心急火燎的往前赶……你随身听还有电么?”
“有电。”
“那你这盘磁带能不能录东西?我弹个伴奏给你。”
“可以。”
肖贝贝带上耳机听,听完了把磁带翻个面插进卡槽,准备录制。
陈澄心下了然,正面是歌,反面同样位置是伴奏,就不用倒来倒去了,这丫头拧巴归拧巴,倒也不傻。
于是陈澄数着:“1,2,3……开始。”
陈澄安静的弹,肖贝贝为了录,站的近了一点,穿着凉鞋的脚一点一点的在地上打着拍子。
这时的场面,在已稍微西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