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无法谈进校的前提下,才肯答应一起吃个便饭。也就是这位副校长的妈现在正在陈澄舅妈她们科里住着等手术,否则这位副校长,目前八成也在神隐。
当知道了大老舅的外甥并无意进她们学校,外加几杯酒下肚,这位副校长明显放轻松了许多,但聊起来依然是官腔横飞。大老舅和舅妈跟他摆了一个多小时的龙门阵,也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直到饭局将近,被舅妈叫来作陪的一位银行处长,似有意似无意的提起,说今年不出意外,是不是应该还是他们省外国语中学,会是分数线最高的殿堂级存在,这位副校长却只露出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也似意味深长的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其他学校也下劲儿的狠哦!就我们学校还在吃老本。你看人家一附中,花好几年新修的楼,搞的多气派!现在的考生啊都是用脚投票的,哪个家长不想让孩子去条件更好的学校上学?人家新楼那么大一块广告牌立在那里……所以不好说,今年真的不好说!”
这番话说者未必无意,听者却明显有心,大老舅听得心里拔凉拔凉,难道真的让澄澄说中了?一附中今年就只是因为这新楼造的,就放了个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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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未必是因为造新楼,但为了肯定造新楼这政绩,匀也要匀个卫星给市一中,也未可知……体制内,这种事儿可就太普遍了。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落榜了,万不能听陈澄的就此听天由命,别说差2分,就算只差1分,全家砸锅卖铁也得让澄澄上好高中!大老舅这么在心里坚定着,转身却又听到那位副校长继续道:
“外面老说我们这几所学校择校费收的高,怎么不想想……不收这些择校费,又哪来的钱起那么好的楼?前几年7500,9000一个学生那么收,去年,我告诉你们,今年还要涨!直接涨到!现在有几家能一下子拿出1万8哟!我们也不想收这么多钱啊,但是调子已经定下来了,要涨,大家就得一起涨,总不能一家涨了其他家不涨,那多不利于团结?而且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估计明年一准儿得破两万,, 都不是没可能……所以啊,孩子生的早还是更划算的!”
“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们现在就是意识到了想早点儿生,也来不及了呀!哈哈哈哈哈。”
桌上的气氛一片融洽,但大老舅一颗心却如擂鼓一般,择校费,也被澄澄给说中了!
下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大老舅觉得什么都干不下去,中午的时候本来就想跟陈澄把这个事儿唠唠,但掐着手里的烟,话却吐不出口……只能找点其他话题缓解缓解尴尬的局面……大老舅从兜里掏出来陈澄交给自己的那盘磁带……于是也不在办公桌前驴拉磨了,跑去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
这间小屋如果陈澄看到,会颇感怀念。这里是专属于音响部的设备间,堆了一大堆的器材,翻录机,录像机,大堆大堆的空白磁带和录像带,这里有一台电视,陈澄前世就是在这个房间,第一次接触的红白机,玩儿的是‘火箭车’,跟大老舅学怎么撞了车却不减速迅速拉直的技巧。
大老舅把磁带放到角落的一个录音机里,倒到头开始放,一阵吉他前奏,响起了一个悠扬的女声: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
大老舅看过歌谱,虽然不识谱,却认识词,这正是自己帮陈澄去注册的那首歌。
好听。大老舅也没有什么别的词能形容。
一曲终了,只过了片刻,吉他声再起,这次,却是他十分熟悉却又十分不熟悉的嗓音,唱起了一首英文歌:
“Hello,Darkness my old friend……”
他大外甥唱歌竟然也这么好听……而且还是英文的,这两年做音像部经理,大老舅手上过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