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不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命本宫的父亲出征平叛,这场仗打了小半年有余,最后啊,你的父亲,被本宫的父亲亲手斩于马下,取了首级,尸体被带回来了京都,最后被陛下亲口下旨,与午门前挫骨扬灰示众。”
“曾经蜀国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如今却落的万民唾骂的下场,唉,还真是可惜了,死后,连骨灰都收不回来,死了也是个无名鬼。”
祁云婼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身子软软的滑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大声喊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哈哈哈,痛苦吗?绝望吗?还不只如此呢,陛下亲口奉了本宫的父亲为新一任的骠骑大将军,年后就要去驻守边关了,而你的父亲,是蜀国的耻辱,人人都厌弃的那种耻辱。”
“本宫的父亲是功臣,会取代你那个乱臣贼子的父亲,成为蜀国的常胜将军,是受万民敬仰的定海神针。”
“本宫与父亲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本宫日后会是后宫里最得陛下信赖的女人,再也不是任你随意辱骂的奴仆之女了。 ”
“如今我们身份颠倒,你只能看着本宫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你曾经最梦寐以求的位置,与陛下站在一起,受百姓爱戴,受万民敬仰。”
“呸,不过贱婢而已,凭你也配?”祁云婼撑着力气站起身,即便她落魄了又如何,她才不会在这个贱婢跟前低头。
“你们父女狼子野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即便是死了,也会夜夜入你的梦中缠着你,让你夜夜难以安寝,让你们任氏一族上下都鸡犬不宁。”
她咬牙切齿,咽下喉中的腥甜,一字一句的说道。
“呵呵,你如今想必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吧,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本宫会怕你,本宫若是怕这些,那么多的人命官司,早就来找本宫了,本宫到如今都安然无恙,本宫自有……自有神灵庇佑,你啊,便是死了,也奈何不得本宫分毫。”
想了想,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
“你若是真心孝顺,你下去陪你的外祖父和那无名鬼父亲吧,在这里像本宫说这些没用都废话,能顶什么用呢?”
“不过,本宫还是想你好好活着的,就这么看着本宫与陛下日夜缠绵,双宿双飞,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啊,你可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死了啊,死了就没意思了,本宫日后可是要常常来看你的。”
她话锋一转,继续刺激道,她知道,以祁云婼的性子,是不会苟且偷生的活下去的,如此这么刺激她,不过是让她更加难受罢了。
“你给我滚出去,贱婢,作恶多端,自会有天来收你,无论你有了多么高贵的身份,依旧改变不了,你曾经是个贱婢的事实,连同你那个奴才父亲,永远都是我祁家的一条狗,永远都是。”
她歇斯底里的喊着,身体里阵阵发冷,却还强撑着没有倒下去,恶狠狠的瞪着任瑾舒那张得意的嘴脸。
任瑾舒还想要发作一番的,不过想想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宜再节外生枝,还是作罢了。
“那咱们便走着瞧吧,俪贵妃。”她故意嘲讽她,用她从前最在意的身份地位,来嘲笑她如今的下场。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知道,祁云婼活不久了。
推开殿门的一刹那,恰好钟声响起,尧帝四年来了,她以后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奴婢了,她是任瑾舒,以后或许还是任皇后……
她如是想着,慢慢的系上披风的带子,带上风帽,嘴角含着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入黑暗里,那里有一条锦绣之路,正在向她招手呢……
祁云婼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曾经白玉做石砌成的地面,她是后悔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