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你说,那个盛栾为什么要替你说话啊?”坐在从远的房间帮着从远处理伤口的易为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从远聊着,语气里满是不解。
按理说那个盛栾既然帮着玉乘风算计从远,肯定是站在玉乘风那边的啊?怎么会临阵倒戈反而帮小远说话了呢?
从远闻言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起,刚才盛栾看向他的眼神中中那抹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里面有什么,于是只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曾见过盛栾,要是其中有什么原因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吧。
易为春见状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默默帮从远处理起肩膀上的伤口,沉默了良久才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如梦初醒道,“对了,小远,团子呢?怎么不是······”
易为春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其实他是想问刚才为什么不是团子出来保护从远,但是这样一问无异于又把那条巨蟒的事情重新拉了出来,他不想为难小远。
从远像是没有察觉到他后面的意思一样,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团子一出秘境就陷入昏迷了,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原因,不过看它气息平稳的样子应该没事。”
“奥,那就好。”易为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房间里悉悉索索地只剩下了包扎伤口的声音。
沉默了良久从远才默默地开口说道,“易兄,多谢。”
易为春跟那条通天蟒近距离接触过,他不会不记得那条通天蟒的样子,但是他却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提,仅仅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易为春听这话从远这突兀的道谢,手上的动作微顿,顿了顿才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谢什么,我们是兄弟,不用客气。”
他知道小远是在谢什么,就像小远知道他知道那条巨蟒的存在却没有问是一样的。
等到从远周身稍微严重的伤都被处理好了,易为春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慌不忙地道,“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去看看桑度他们呢。”
桑度刚才在拦住玉乘风那一击时右手也受了不小的伤,他得去瞅一眼。
“我跟你一起······”从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为春强制性地重新按了回去,“你就老老实实养伤吧,我们还等着你伤好之后请喝酒呢,你可别想借着伤势拖延过去。”
“一定。”从远看着易为春惦记酒的模样顿时失笑,只能依言躺下安心养伤,不然真让他们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从远听话的模样,易为春这才放心地走出了院门,朝着另一座山的方向快速闪去。
与此同时,桑度正跟曲连星坐在一处半山腰的凉亭内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不远处一处山谷里,那些弟子们统一练剑的场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曲连星,要不是后来有那个巨蟒出现,你今日敲响太辰钟的事可就麻烦了。”桑度浅啜了一口手里的茶水目光幽幽地道。他都不知道曲连星哪里来的这样的勇气,连太辰钟都敢敲。
虽说从远在青云宗的辈分确实很高,但是还没有严重到到威胁到整个宗门或城池,敲响太辰钟的地步,要是那条巨蟒后来没有出现,看掌门今日的态度不会说什么,但是长老堂的有些长老肯定又要拿这件事情争吵个没完。
为了这种斗殴的事情敲响太辰钟声,绝对是青云宗史上头一份的了。
“我也知道。”曲连星猛灌了自己一杯凉茶,这才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刺激。
“幸好那闲音楼的楼主脑抽风进行什么法器实验,要不要我可逃不了一顿骂。”
桑度看着他依旧被蒙在鼓里的模样并没有出声解释,既然掌门不想暴露从远,他也不用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