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边怎么说?云昽他们可还好?”看到从远冒雪归来,易为春连忙走上前去询问,面上难得的有一丝担忧。
“云姑娘的情况应该还行,云兄的情况恐怕不太好。”从远刚才看过那段留影,也大概看出了一点苗头,云家那对父子恐怕是借着云姑娘算计了云昽,所以眼下伤得最重的恐怕就是云昽了,至于团子毛发上的鲜血都是别人的血溅上上去的,跟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那只是一段影像,他也不能判断云昽受的究竟是什么伤。
看着从远微微蹙起的眉头,易为春罕见地露出一丝局促,犹豫片刻还是低低地开了口,“小远,对不起啊,都是我耽误了你的行程,要不是我拦着你······”
他从从远离开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如果不是他不放心牧晚情,央着小远留下一起帮忙,说不定小远早就赶到了云家,云家兄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处境。
“不关你的事,这一切有人早就算计好了,即便是我早些赶到也并不能改变什么。”看着易为春一脸抱歉的样子,从远这才回过神来宽慰了一声。
他也不算是说假话,即便是他早些到也无权插手别人的家事,顶多是现在能帮忙照看云兄的伤势,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来自自家人的算计,不是他一个外人插手就能够躲得掉的。
易为春听着从远的话语也没有再问是谁动的手,只从云家发出云家兄妹被逐出云家的消息就知道这件事情就究竟有谁参与了,敢散发这样的消息,总要得到一家之主的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就在今天。”从远看着易为春认真地解释道,“我回来是跟你说一声,既然牧姑娘已经醒了,那我留在这里的意义也不大,我不太放心云兄那边,就先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知道,这是应该的。”易为春点了点头,依照从远的性子,他们这些朋友有难,他自然是要助上一臂之力,只是,现在有个问题,牧晚情应该怎么办?
她现在的身子肯定受不了长途奔波,可这次真不好再让从远因为他们的事情放缓脚步了,他已经耽误住了小远一个月的行程,不能再拖小远的后腿了。
在脑海里飞速转了一圈思考可行的办法,易为春很快就下了决定,“我跟你一起去。”
长途奔波也不适合晚情养病,而且西齐国那边的形势未明,保险起见,还是把晚情送回药谷,那里坐镇的炼丹师甚多,而且有他那位谷主父亲坐镇,即便是有皇帝口谕也带不走她。
只是,派人送她是一个问题,若是只是一个侍卫拿着他的令牌,恐怕皇帝也不会买账,侍卫的身份也保不住晚情,必须得是一个身份足够贵重的人物。
就在易为春思索要不要拜托林家姐弟走一趟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来了漓州城这么久不去拜见你舅舅我?这是又要去哪儿?”
男人说话的功夫右手已经在易为春还没察觉到脚步的时候搭上了他的肩膀,一旁的从远倒是感知到了身后来人,但是因为没有恶意所以也就没有出手阻拦,只是右手已经不经意地搭上了腰间的匕首,听到男人对自己的称呼才若无其事地放下右手。
“舅舅!你回来了!”易为春惊喜地看向身旁身姿高大的男子,他刚才还想着谁的身份比较合适,舅舅这就回来了,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我哪敢不拜见舅舅,来漓州城的当天就去了舅舅的府邸,但是听陈叔说舅舅出去了,等舅舅回来的时候会来通知我,所以这些日子才没去,舅舅怎么能误会我呢?”
莫望瑾听他这样耍宝,好不容易板起的面容顿时破了功,一脸好笑地拍了拍易为春的后脑勺,“你啊~”
睨了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