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声惊呼,云曈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哥哥紧闭双眼无声无息的画面深深地映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姑娘,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奴婢这就让人去唤从公子。”守在床边的一名侍女模样打扮的女子见状抬手挽起了床帘,温柔地问了一声才转头示意另一名侍女下去告知一声。
从梦魇中被侍女唤回神打量周围环境的同时,有一滴泪无意识地顺着云曈的眼角滑了下去,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面上迷茫和担忧交织一片,目光中还有隐隐的防备,“这是在哪儿?我哥哥呢?”
“这里是定洲城内的惊岁阁,姑娘的哥哥就在隔壁休憩。昨日是阁主带你们回来的,同行的还有青云宗的从公子和药谷的少谷主。”
云曈听到她提起从公子和少谷主,这才松了口气,被她忽略的记忆也重新进入脑海。
是了,她昏迷之前是看到了从远和易为春,但是时间短得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不见了。
“云姑娘不必担心云公子,昨日从公子和少谷主已经联手为云公子医治了,相信云公子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眼下姑娘应多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后厨一直让人小火煨着补元养气的汤食,等姑娘洗漱好就能送来。”
就在床边的侍女轻声细语开解着云曈的同时,准备出去通知从远一行人的侍女一开门就愣在了原地,“从……从公子。”
准备敲门的从远放下屈起的右手背后,微微颔首,“嗯,我听到这边的动静,想是云姑娘应该醒了,麻烦你下去准备些吃食上来吧。”说话的功夫从远已经微微错步为侍女让出一条道来。
“不麻烦,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等到那名侍女行了一礼退下,从远背在身后的后手微微蜷缩,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微微提高了些声量,“云姑娘,不知身体可好些?”
云曈早在从远同门口的侍女交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来了,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下的锦被,无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昏迷前的她在从远面前哭得好像太丢人了些,眼下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从远,如今见他只是在门外询问,并没有进来不禁松了口气,“已经好些了,多谢。”
从远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是并没有多想,面色如常道,“不必客气,我和易兄就在隔壁云兄的房间等你,有些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忙。”
“好,我这就去。”云曈一听就知道是关于自己哥哥的事情,快速掀掉身上的锦被就要下去,还是被门外的从远出声阻拦,“不急,等你先用完早膳。”
“不用了,麻烦你和易为春稍等一会儿,我这就来。”涉及到自己的哥哥,云曈哪怕一刻也不想耽误,她只想早点看见哥哥醒来。
她相信哥哥说的不会丢下她,但是她还是害怕……
从远听到里面的动静也知道自己劝不动,索性招呼后来的易为春先行离开到隔壁等着,关乎自己的亲人,估计云姑娘也没那个心情好好吃饭。
于是,没等从远和易为春再细细商量几句,收拾妥当的云曈已经迈进了门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因着云公子的事情,侍女也体贴的没有准备颜色鲜艳的衣衫,只是一袭淡淡的青衣长垂至脚裸,以一根玉色的腰带在腰侧系出蝴蝶结的样式算是巧思,浓密乌黑的长发因为云曈着急知道哥哥的情况,只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松松系着披散在脑后,一张白净略显苍白的脸蛋的素面朝天,除了依旧挺直的脊背,跟之前朝气蓬勃的云家大小姐简直是大相径庭。
从远见过云曈锦衣张扬的模样,如今乍一见她眉间一缕忧愁的模样,还有些不习惯,但具体是什么心情他也说不上来,愣了几息的功夫才像是回过神来回答道,“是这样,云兄有些排斥外界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