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年轻的长老训诫道,“元知,我们是念在你父亲和兄长为家族献身的份上,才会让你这个资历尚浅的小辈稳坐长老之位,但是你也不能仗着长老的身份就肆意妄为。今日是顾念着你与从朝的关系好,才会叫你过来,不然,你以为以你的资历会出现在这里吗?”
听见又一个老家伙冠冕堂皇的话语,从元知摆了摆手,面上扬起一抹虚假的笑意,“我谢谢你啊,不需要。”
什么顾念他和从朝的关系,不就是想要多一个人站在他们那边吗?他最讨厌站队这件事情了,幸好当年的从朝无意于少主的位置,不然他还真不确定自己会站在哪边。
说完从元知随意地摆了摆手,丝毫不管身后这群长老的脸色是多么难看,活动着筋骨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很快就远离了那群老家伙的队伍。
就这样奇形怪状地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从元知终于以一个扭动脖子的动作收尾,四处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原本要前往自己院子的脚步一转,直接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与此同时,也有另一道身影从刚才那座院落里走出,跟他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用膳?流谨和你爹呢?”虽然是这样问,但是从元知却丝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餐桌的对面,自顾自地取出一双银筷品尝起了眼前的佳肴。
对面正在享受美食的从舜钦见状睨了他一眼,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旁边的侍从再添两个菜和一副碗筷,这才出声解释道,“流谨受刺激了正在闭关呢,我爹应该还在应对那些来拉关系的家伙。”
她是少主,所以前来跟她拉近关系的也多是小辈,大头如今都在她爹那里呢,估计现在还没拉扯完呢。
“他能受什么刺激?”从元知闻言头也不回地问道。
要说受刺激,流谨那家伙这三十多年也该受够了,早就练就了他现在万事不愁、随遇而安的性子,这是又遭遇什么了。
“这个刺激。”对面的从舜钦眸光一转,手上有一股灵力萦绕于上。
破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