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翠娘微微欠身行礼,笑道:“王爷能来听雪楼,是听雪楼的福气,不知这位公子,您贵姓啊?”
安成正要回答,德昌道:“行了,这里不用招呼了,翠娘忙你的去吧。”
那翠娘一直打量着安成,一副要将安成看透的样子,让安成好生奇怪,却被德昌勾住脖子抱在怀中,还打趣安成:“我妹妹这么漂亮,她早看出你是个女的了!”
安成这才明白,心想这位翠娘倒也厉害,但快速甩开德昌的手:“三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看什么?”
德昌却饶有趣味地笑道:“你急什么,节目还没开始呢!”
安成跟着德昌被引至二楼坐到一处位子,正对着舞台,这才仔细观察舞台。
舞台极高,几乎有两层楼那么高,前面是一个四方形的方台,足有自己凤栖苑两间屋子那么大,而后在方台的东北方向后延伸至七八米修起一座六角亭,而六角亭的四周又是水池,斜对着的屋顶上安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和一些碎镜片,像月光一样侵透下来,落在水中,甚是好看!一坐下来上面的舞曲便完了,周围的人无一不在激动地拍手鼓掌,似乎希望这些舞女赶快下去,无一不激动地说着:“今晚听说牧雪姑娘要表演耳目一新的节目啊!”“牧雪姑娘的舞啊,天下一绝啊!”“是啊,来听雪楼怎么能错过牧雪姑娘的舞呢”之类的话,安成歪头看赵德昌也是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心想三哥哥什么舞蹈没看过,怎么也这副表情?便小声道:“哥哥带我来看舞蹈的吗?”
德昌拥着安成道:“是啊!”
安成离德昌远了些。
德昌以戏谑安成为乐,捏安成的脸,安成气道:‘你别捏我了,赶明儿我告诉父皇,看你还能不能来?“
德昌对安成的威胁不屑一顾,又捏安成的鼻子,安成气鼓鼓地扯开德昌的手,整理自己的头冠,向德昌做鬼脸,德昌侧头见周围客桌的人都盯着自己,心道:安成现在是男子啊。便佯装扶起安成,示意安成挨着自己坐。
安成到底是好奇心重,便也乖乖听德昌话坐着,心道: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天下一绝的牧雪姑娘是什么人!不过在这里看节目比在皇宫好多了,不拘宫廷礼仪啊。
目光不惊意地往正对面一瞥,心却突突地跳动起来,是他!英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将他刚毅有型的脸庞勾画出棱角恰到好处的俊美,介于石刻壁画中斗神和飞天之间的绝世容颜,那个辽朝使节!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安成偷偷瞧他便感觉胆颤心惊,没来由地害怕,那个人既是使节,为什么不进宫觐见呢?来这里做什么?安成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定不是一般人,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呢?不由得多瞟几眼那个契丹人,他身后跟的两个契丹人眼神更是如狼似虎,如荒山野狼般的眼神,他们辽人都是这样吗?只是那个叫耶律韩隐的契丹人,他又恢复了那副宁静的霸气,似乎好像他自己永远就该是那副宁静柔和的样子。在这之前虽只见过一面,他眼底深藏不露的忧郁安成总忍不住多瞧几眼,那是不能刻意忽视的,他居然也来这里,也是来看节目的吧!
四周安静极了,乐曲声再次响起,只见有着白纱衣的美貌舞姬袅袅绕绕地疾步分别从三处楼梯上跨着轻盈舞步下来,像仙女在云端行走一样。
到了舞池中央,安成以为她们该跳舞了吧,却又注意到她们都是背着乐器的,有龙笛、筚簌、笙。右边角落帘幕后的乐曲声突然转急,似珍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又戛然而止。舞姬们突然停住舞步,抱着各自的乐器跳起又坐下抱着各自的乐器开始弹奏,这时三处楼梯上又出现作南北朝时期男子的打扮的舞伎,仔细一看,却又不是,只是衣服太过飘逸,倒有仙去的姿势!
她们带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面孔,从跳走舞步的姿势看不出男女,但面如死灰的面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