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跟着倒下的冷峻杀气,的确,连皇上皇后对于他做的事也从未要过理由,因为他没有败过,这么问,对不对呢?
抬头看的时候,耶律斜轸却已经是宁静柔和的样子,竟然笑着问道:“你不是说我还未见过他们的皇帝吗?”
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萧挞览心中一震,不知这和安成公主有什么关系,但,他已经打算要见大宋皇帝赵光义了吗?是不是太突然了!
耶律斜轸想起昨晚和安成在亭中看到的白袍怪人,和安成之前奇怪的眼神,昨下毒的人是谁呢?听雪楼的杀手只是个幌子吗?但她是怎样中的毒呢?而自己和西门牧雪却没有,耶律斜轸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表情,回头对萧挞览说道:“西门牧雪若是解不了蓝色妖姬的毒,我们就不必送她回去。”
萧挞览觉得甚为不妥,牧雪说过,蓝色妖姬无药可解啊,将军把自己难题丢给牧雪到底要干什么,却也不必赔上这公主的性命,俯身道:“将军这么做,似乎太冒险。”
耶律斜轸瞧着萧挞览,这位皇后的亲侄子似乎很关心床上躺着的这位少女,或者是另外一个让他一直牵肠挂肚的人吧,道:“你是在可怜她吗?”
萧挞览一凝,诚慌道:“没有!”
耶律斜轸手负身后,外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使他那本就棱角分明、有如神铸的俊美脸庞更加神秘莫测。
在那一瞬间,萧挞览有些不敢正视,这位大辽最年轻最神勇的王的心思,没人能看透,少年时代第一次见他,那种意气风发、问鼎苍天的壮志可睥睨天下苍生,一次酒醉,两人躺在大草原上看着天上的星斗,那还是几年前宋太祖还在的时候,那时他初出茅庐,在白马岭战役生死攸关的时候,带领南院部队,三天扭转败局,致使宋军功败垂成,疲师南归。他说过那只是开始,皇上也说过,大辽若是再出一个韩隐这样的奇才,我大辽绝可南牧中原。他对自己袒露心声,依然不减霸气:“这一切只是开始。”
耶律斜轸继续说道:“那就好,可别忘了这次来大宋的任务!”
萧挞览再次颔首回道:“是。”
耶律斜轸出了屋子,只留下一阵风将门吹开,萧挞览回头看床上的安成,总觉得这公主实在太可怜,却已经不敢再过多问耶律斜轸对安成的安排,北院大王到底是想救公主还是有别的什么安排呢,不是想救她的话,又怎么会带她回来,若想救她,为什么明知没有法子的情况下还要执意将安成公主藏匿于行馆之中呢!
安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