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怒气,慵懒却极具威严的狭长双眼端摩着跪在地上的人,笑了,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笑一向携带浓烈的杀意,自信十足,仿佛苍生都在他脚下,寒风扑鼻,很长时间的静默在空气中一直蔓延,他问:“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慵懒的声音听似温柔可亲却让人毛骨悚然,萧挞揽大概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寒上心来,看来他是不打算帮虎骨的,但虎骨到底是大辽最重要的使节,他如果还有办法,会来找耶律斜轸吗?
耶律虎骨单膝跪下请罪:“下官自有打算!”
耶律斜轸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喜欢这样行事吗?
萧挞揽和耶律虎骨心不由得剧烈跳动,那种命悬一线的血脉膨胀的感觉几乎让俩人窒息,耶律斜轸治军严明,绝不允许失败和错误,这在大辽人尽皆知,但还是听到了一声:“好吧!”
耶律虎骨如释重负,微微颔首:“多谢将军!”转身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公子,只见那公子着锦衣华服,清灵秀气,眉目如画,有若神人,心下大骇,大好男儿如何生得这般娇美祸害,是个妖精不成?便问道:“他是谁?”
萧挞揽见耶律斜轸神情冷漠,道:“大宋七公主!”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耶律虎骨大惊,不敢相信:“安成公主!”原来最近大宋朝臣几乎要掘地三尺找的安成公主竟然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大王到底要干什么?
耶律斜轸的目光不免又被吸引过去,她这样睡着,是第七天了!那个白袍怪人给她喂了什么东西,西门牧雪还不知道吗?
柳拓雨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昨晚来杀世子的人是王后派来的!”
崔昊天示意拓雨小声些,但拓雨哪里顾得了,王后到底想干什么,炸掉大宋行馆,是想让世子葬身在大宋吗?为什么还不够,那些葬身鱼腹的杀手还不够,还有义堂的身价最高的四大杀手,呵呵!
崔昊天还没问过贤打算怎么办?世子似乎没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今天照样游玩去了,还一定不让自己跟着。
贤打算到襄王府找德昌,对于义堂的其他杀手,没有放在心上,当然并不是坐视不理,外祖母将崔昊天派给自己做侍卫的用意自己岂会不知。
出神之际,不想撞上一人,抬眼一看,一个宫娥打扮的女子,脸如莲萼,面目清雅美丽,面前的人甚是面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不及细问,那女子已经走远了,消失在人群中,贤却微笑,正是上一次和她一起的女子,这般打扮,那么她是谁呢?贤颇为沮丧难过,因为那个少女自己一直不曾遇见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一直记着她的话,期望和她见一面!傲雪正是要回宫,不期撞见璧人神仙般的高丽世子,但心系公主安危,急着回去向德妃复命,便没将贤放在心上。
掬霞坊内,内院静池旁,西门牧雪一人坐在池畔,将手中的药倒入池中,神情恍惚,哀伤难忍,那池中水慢慢变了色,氤氲成一层水汽,迷离地飘向远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耶律斜轸会那么好心,还是只对西门牧雪残忍呢?想到安成公主,即使是痛恨自己,何故让安成公主受这无妄之灾?
耶律斜轸看着安成,心中悲喜莫名,西门牧雪真的救不了你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将你送回去呢?现在到底是不是时候,这个骄傲任性的公主,若是将你从此留在我身边,又将如何?很显然,她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份有兴趣才在那天跟着自己进入听雪楼后院,却不料遭来无妄之灾,那个白袍怪人到底是谁?
萧挞揽极少见到耶律斜轸如此担心一个人,也许他自己根本就未察觉,他的视线总是容易被这个大宋公主牵引,除了战事,这个世上还有事情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吗?
德昌在府中喝酒,或者说买醉,潘楚楚的安慰和劝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