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愣,是何人将安成送回来的,暂时没有追查的心思,再呼唤几声安成,也没回应。
安成面色苍白,仿佛一直睡着的样子,并且一直不会醒来了,德昌大呼:“快找大夫来!”
阿寻应声便是急去寻大夫。
德昌看着安成,叫着安成的名字,心总算平静了些,总算是回来了!
吴越王府内,一个个子很高,俊挺英毅的青年正在质问一个老头,老头一双精锐的鹰眼,十分短小精悍,对着青年却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青年正是钱惟睿,他对着窗外的鸟群却是十分落寞的神情:“小姐,还没回来?”
老头闻言一顿,道:“小姐,并没打算回来!”
钱惟睿盯着老头,心中叹道:只有那种传递信息的方法了吗?她总归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一旦做了决定,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空中的气流也因为青年的叹息变得凝重,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为什么呢,父王当初的决定真的就像雅鱼说的那样,只是为自己挖掘的坟墓而已,是和那些国家一样的结局吗?雅鱼,事情真的会像你料想的那样发展吗?会不会为我们庇佑的人民求得一个安生立命的机会!
繁华的临安城,并不比东京差多少,吴越上空的阴霾越来越重,太宗派使者前来吴越,自太宗登机以来,钱俶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太宗的登机就意味着吴越可继续保国已经不再现实,除了吴越,陈洪进的漳、泉二州,北宋已经接连统一了南方所有的国家,除了前几天传来的信息,钱俶对于汴京的情形一无所知,借口准备进贡珍宝,顺势拖延时间,但钱俶实在是进退两难,太宗派来的使节每天都催促快些上路,并且说:“皇上的意思是,吴越王每年朝贡,毫无新意,皇上都有些厌倦了,这次,王爷须得拿出最好的诚意才行,记住,是臣意,而不是诚意,哈哈!”
这意思谁都听得出来,只是这次去大宋是什么结果,钱俶心底真的没底,召见朝臣,有主张投降的,有主战的,谁想把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呢,钱淑当然不愿意,但是,主战又有几分把握,简直是一分把握也没有,钱俶看着天空,那飞过的鸟群,雅鱼,我的女儿,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将消息传出来的呢?只是你的消息又是要让父王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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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密林里,乱石堆砌的乱葬岗,食尸骨的秃鹫,奔跑的野狼,惨淡的月光,阴森恐怖,静谧而神秘的夜,擎天怪树像一只铁手伸向夜空,要钳住命运的咽喉般的无奈和暗叹,犹如死亡的出口,连接九阴幽泉,从阴暗的地里爬出的巨大的蝎子,在瘴气间畅行无阻,林中有一密泉,澄蓝的水中有一只人手掌那么大的蝴蝶,像一个幻影般在水中翩跹,白袍怪人站在泉边,水中却没有他的倒影,只是有一片呜咽之声!
安成一直没有醒来,且开始躁动不安,王府的大夫竟然查不出病因,德昭心中疑问重重,安成现在突然被送回来,却像一具沉睡的尸体,该如何向叔皇交代?
早已命人让人去宫中通知父皇与德妃,太医先行,只是看了安成的脉象,皆给不出个结论,也不下药,早跪满了并不大的房间。
德昌大怒:“你们,赶快让公主醒过来,不然,本王……。”终于将要你们脑袋几个字忍了下去。
诸位太医正讨论,被德昌一骂,均哑口无言,皆看向刘运。
刘运面有忧惧担忧,站出来回德昌的话:“回王爷,公主身中数毒,须商议方能给出治公主的方子!”
德昌不敢相信道:“中毒,什么毒?”
刘运遂将“天仙子、曼陀罗、蓝色妖姬”三毒说了,德昌震怒惊愕交加,安成对刘运一向以舅父相称,刘运又是太医院院使,却只瞧了安成的病,便唯唯诺诺不敢下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