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安成打住,笑道:“母妃,我没事,清河下去吧,安成有话要同母妃讲。”
清河退出门外,安成看见桌子上的一支珠花,问道:“这是谁的?”
德妃叹道:“这是你父皇之前赏的,倒记得,那死去的昭仪原也有一支。”
安成眉间微蹙,德妃奇怪关切道:“安成,你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安成摇摇头:“母妃不必惊慌,女儿没事,只是这尹昭仪之前怎么死的?”
德妃欲言又止,遂将前事说了:“她早就找好替死鬼了,倒是心狠,活活打断内监的腿说是尹昭仪对下人刻薄,引身边内监报复。”
安成道:“李妃与她已不大穆了?”
德妃摇头:“咱们与李妃不亲近,怎知别人怎么想的,因尹昭仪那件案子,你父皇对孙贵妃生了厌,说要将六宫管理之权交与李妃,李妃以年轻无经验为由推脱了,只协管尚仪、尚服两局,现在两人面上颇好呢。”
安成想起负责翾禾宫此片区域安全的宫廷护卫长已换了人,叫周中天,与四皇兄、二皇兄交情匪浅,原来孙贵妃趁自己昏睡期间,已经暗中将自己亲信安插到翾禾宫,安成想起此前在北门偶见此人与人赌钱,爱财气窄,便宽慰德妃:“母妃不用担心,此事必有隐忧,且看别人有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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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点头,不愿安成劳累,清河端来好吃的糕点,闻院中笛声,哀婉悲切,疑惑:“是何人在吹奏?”
德妃道:“教坊在演练呢?”
安成寻声望去,远处水榭处烟波浩渺,尚有几个女子在起舞,丝竹之声,不觉于耳,让人以为是在仙界,那其中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问德妃:“母妃,那人是谁?”
德妃望过去,辨认后道:“花弄影!”
安成瞧见那舞姿,恍然想起听雪楼的西门牧雪,顾盼之间,怎么会那么神似,第一舞姬,西门牧雪,渤海亡国之人,薇雅的话,看着那幽媚的身影,淡淡地笑了。
贤世子和崔昊天坐在殿下,对面是齐王廷美、德昭,次之是德崇、德昌、德明、德俨,曹彬、薛居正、潘美、卢多逊等重臣,还有一众南国降臣在列,对面是辽国特使萧挞揽、耶律虎骨,辽国、高丽两国本是敌国世仇,崔昊天和萧挞揽交过几次手,互相知道对方的实力,几乎就没看过对方几眼。
太宗道:“高丽世子、辽国特使远道而来,朕决定几日后举行春郊涉猎,两国来使可有意参加?”
贤起身回礼:“臣等愿意加入,一瞻圣朝皇上和王子、勇士风姿!”
太宗龙颜大悦,点头:“世子不必过谦,朕早听闻世子和崔将军在高丽的事迹,都乃盖世猛将,但,不知大辽使者可愿加入!”
萧挞揽凝眉成线,起身行礼:“臣等也愿加入!”
太宗甚为满意,萧挞揽猛喝一杯酒,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而后太宗在宫中设钓鱼宴,本无意参加,斜靠在假山上,近旁宫嫔贵妃皇女,满是人群的笑容,正欲请退,怒道:“告诉他们的皇帝,萧某告退了。”
耶律虎骨欲劝,但想到这群宋人对辽使的态度,愤慨道:“这种宴会,不参加也罢,不会听说大宋皇帝原本是打算今日谢高丽世子的,安成公主可是高丽世子救的。”
萧挞揽眼中怒火渐熄,回头看去,却没看见安成,心道,这大宋公主以倾国之姿倾倒世人,只是这少女千万别再与大王有任何瓜葛,但想来,她也许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吧!突然眼前闪过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一个绯衣身影闯入自己眼帘,那略带探究的好奇让萧挞揽心如鹿撞,原来是她,真的是她,她没事!自卑顿生,不敢再敢看安成,不禁笑了笑,那少女也冲自己笑笑,萧挞揽心头一震,压抑道:“怎么还会想她,难道毒还未清!”只是她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