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母后和胞弟的话德昭一直没放在心上。
父皇去世的时候,自己没在东京,那年的父皇以及那年发生的许多事,父皇驾崩后母后的变化,以及这么多年关于父皇死因的传言,是他吗,不可能!
突然门外传来少女娇嫩的说话声,如梦如幻,接着门口闪进一个白衣少女,正是安成:“德昭皇兄,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德昭笑着起身,安成笑靥如花,拉着安成仔细看了个遍:“身体可好些了?”
安成笑着点头,却晃着从德昭手里抢过的酒瓶,道:“喝多了他可不好!”
德昭不置可否地笑笑。
安成环顾四周,见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便在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捧到德昭面前,笑道:“喝这个!”
德昭笑着接过,回到自己座位上:“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安成笑道:“他们说不知道皇兄你在哪里呢?”
德昭颓然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落遢。
安成关心道:“皇兄是有什么事吗?”
德昭看着安成清澈的双眼,摇摇头。
安成本不想追问,德昭疲惫道:“是因为雅鱼的事!”
安成问道:“钱家的雅鱼小姐,好像死了。”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安成几乎看不见德昭的表情,但他略显沙哑的声音和疲惫不堪的身影还是让安成大为震撼,猛然间身起凉意,两道星芒射过来,德昭皇兄,钱家小姐的事让他很伤心吧,心中终归有些歉然,试探道:“皇兄,你很伤心?”
德昭看着安成不明世事的如画面容,大笑几声:“小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做伤心吗?”
安成回道:“怎么不知道伤心了,母妃生病了,安成就会很伤心。”
德昭喝了口安成倒的茶,眼中的血丝更加密布,安成的母妃,是啊,母后也生病了呢!视线落在酒瓶上。
安成继续试探道:“皇兄见过雅鱼小姐吗?”
德昭神色一暗,苦笑道:“她的父王怎会让我见她!”
安成几乎不忍再问下去,撇过了头,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一抬眼,德昭笑得大声:“小姑娘,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安成只得笑笑,跟在德昭身后出了门,院子里花木的芳香随风飘进两人的鼻息里,一回头。
德昭清雅炫目的眼中有一种压抑的悲伤溢出来。
安成不知道那是什么,忍不住悲茫,转头笑道:“今日安成陪皇兄一醉方休!”
德昭笑道:“你能喝酒吗?”
安成顺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经常参加宫廷宴会,加上不想因为酒误事,生身母妃的遗传,并不惧怕喝酒。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德昭颇为惊异,安成将酒壶递给德昭,笑道:“安成喝花酒,皇兄,你可不能!”
德昭应言:“好!”便吩咐身旁近侍取出王府佳酿,王府后院景致颇为雅致。
安成与德昭嗅着橡木的气味,神清气爽,两人对坐在木桌旁,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树上的落红不时飘进林子里来,这是一个僻落的好去处,三瓶花酒喝完,脸现红晕,娇美可爱,只感觉身子要飘起来一般。
德昭笑道:“小姑娘喝几杯就醉了!”见安成昏昏沉沉,实在可爱,便忍不住捏粉嫩的双颊。
安成避犹不及,咧嘴嘟囔道:“我还能喝,我喝给你看!”将酒壶举得老高,却一滴也没有,便环顾四周找酒。
德昭见安成已有醉意,便自顾自喝起来。
安成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德昭喝到肝胆俱痛,剧烈地、灼热的痛让德昭眼睛雾气蒙蒙,雅鱼的事几乎折磨得德昭失去理智,隐忍而压抑,看着伏睡的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