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我这样一个后宫皇女用毒呢,实在是令我不解!”
耶律斜轸看着少女娇艳清朦的面庞,喟叹她知道的真不少。
安成的声音突然悲伤,让耶律斜轸想起那日她哭的样子:“我母妃仙居的地方,并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生前之物,安成无比珍爱,耶律将军,我母妃的画像可否还我?”
安成伸出右手,那几乎与衣裳融为一体的素手刺得耶律斜轸睁不开眼,少女诚挚而恳切的冷淡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
耶律斜轸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早已想起了那天在山上!”
安成的手没有缩回去。
男子略带沙哑伤感的声音传入安成耳中:“我只是见那画中人似你!”
安成怔茫,看着贤不明所以。
贤在旁道:“既是公主心爱之物,且是关其亡母,请你将画送还公主吧!”
耶律斜轸冷笑,不为所动:“不,公主可否将那画送与在下呢!”
安成与贤对视,实在不解,气道:“你们窃取那画,我实在不懂耶律,大人是何用意?”
耶律斜轸嘴角一寒,慵懒道:“你不知道吗?”
安成气闷,无话可说。
耶律斜轸用契丹语抱怨了一句,问安成:“可否再坐一人?”
萧挞揽从门口踏入,好个英气俊朗的男子,向安成微微一笑,挨着耶律斜轸坐下。
恭敬接过安成倒的茶:“谁小气呢?”
一阵寒气袭来,不敢再言语,安成笑道:“自是耶律将军小气了,本公主问了几次也不告诉我姓名!”
萧挞揽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奇道,这么多年,原来他还会与人玩笑,全是这美丽公主的缘故啊!
安成突然恭敬直身替耶律斜轸斟茶:“之前听雪楼的事,你虽没告诉我完全,但感谢你救助与照顾,想来留我在行馆,也是为了要抓那白袍人的缘故,安成在此谢过!”
耶律斜轸倒也有些惊住,或者说是受宠若惊,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并非是全是不好的印象,在大宋多日,当然知道安成行的是大礼,便接过了安成的茶一饮而尽。
安成起身与贤道:“贤哥哥,这雨也停了,我们答应了去三哥哥府上看鸟人呢,两位,别过,萧大人,下次请你喝茶!”
萧挞揽起身恭送,贤起身,便辞:“对了,差点忘了三皇子相约,那么,今日便与两位告辞了!”
安成见耶律斜轸一脸冷漠,终究没说什么,毕竟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与贤拿了雨伞便下楼。桌上放着的是银两。
耶律斜轸冷声道:“她倒大方,这顿饭钱,如何要得了这么多!”
萧挞揽不明白耶律斜轸什么意思,的确,看着安成公主与高丽世子亲近友好,宛如璧人,南院大王,也许不知道自己是生气了,但那下楼去的,本就是嫡仙啊!
襄王府内,德昌与府中诸人在后院中几乎围着墙角边的一个异类。
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孩,与人无异,只多了一对巨翅,那小脸,容色清秀,却满身污垢,眼中满是惊恐、惧怕、哀怜之色。
德昌觉得与买回来的宠物没有区别,破旧的白布已经衣不蔽体,几近双臂长的白色羽翅也是肮脏不堪,甚至散发出阵阵恶气,唯一干净的地方便是赤着的白足,如同白玉一般,当日在湖边第一次见,德昌虽惊奇,也以为不过是杂耍班的可怜弃儿,但那日趁她睡着时近身查看,大惊!
她是真的有翅膀啊,那从她背上长出来的连着胫骨的带血的巨大羽翅,天啊,她是什么啊!
德昌大惊之余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自己运气不好,遇见了怪物,几天前,一个有风的天气,到后院行走,竟然看到那鸟人坐在后院那棵高耸入云的树上,咿咿呀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