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三弟的事情过了,朕就替你办,这次,不可太过。”
元佑躬身行礼:“多谢父皇为儿臣着想,也还未恭喜三弟,儿臣现只想跟随沈相协理公务,为父皇分忧,儿女私情暂未想过,儿子今日会去瞧母妃。”
太宗面色有变,见元佑双眼潮红,想到元佑正妃之死,或与其母妃间隙已深,只是孙贵妃近来却也行事太过,竟不及入宫不久的李氏,遂叹道:“痴儿,去罢。”
元佑遂行礼离去,太宗心道,这几个儿子,元佐聪明机警,相貌似我,却赤心略过。元修聪敏好学,却玩心太过。只元佑恭敬孝悌,心智机谋过人,且政务勤勉,常能合朕心意,只在情字上,太过痴情固执,为了一个女子形貌枯槁,丧失心智。
元佑到长乐宫时,宫婢柳香大喜,赶紧进去禀告孙贵妃。
初云公主在床前服侍,孙贵妃听得元佑前来,咬牙起身,命丝言服侍自己装扮,且不让柳香前去请元佑进来。
初云公主惊惑:“母妃,来的不是父皇,你病重,何必起身,且躺着罢。”
孙贵妃看看懵懂不经事的女儿,拉住吩咐:“初云,你先回去,母妃今日有话与哥哥说。”
初云公主不知何事,只得答应,出来时,见元佑立在宫门外,心有愁绪,便拉住元佑衣袖:“哥哥,你来了,母妃可想念你得紧。”
元佑失笑:“是吗,她怎么样?”
初云公主见元佑冷面冷语,不好安慰,只得道:“母妃近日患了头疼,卧床不起,太医说是忧思太过,吃药总不见大好,你待会进去,好好与母妃说话。”
元佑听得忧思太过四字,又想到太宗训示,当真五味陈杂,木然点头答应。
不多时,柳香出来迎接元佑:“殿下,娘娘准备了你爱吃的佳肴,快请进罢。”
元佑进内殿中堂便见孙贵妃端庄立在台阶上,姿容美艳,不禁皱眉,躬身行礼:“母妃安好。”
孙贵妃见元佑形容憔悴,哪有往日的高贵雅致,想到夜夜来梦中的慕容嫣雨,半响出言:“起身罢,下朝还未吃饭罢,本宫准备了几样你喜欢吃的小菜,进来罢。”
元佑起身缓步跟随,丝言等人准备得亦差不多,全都笑脸相迎,两人坐了。
孙贵妃面带喜色,吩咐丝言服侍元佑用饭,元佑挑拣着吃了几口,味同嚼蜡,开口道:“皇妹说母妃重病,卧床不起,儿子瞧着母妃,气色倒是大好,可喜可贺。”
孙贵妃闻言微怔,丝言忙道:“殿下却错了,娘娘是听说您来了,忍痛正色衣容迎你的。”
元佑觉得可笑:“是吗,母妃大不必如此。”
孙贵妃吩咐服侍侍婢下去。
元佑知孙贵妃有话要说,亦放下筷,端正姿。
孙贵妃道:“皇儿觉得本宫不必如此?”
元佑瞧孙贵妃神色端肃,心中微凝,亦应声点头。
孙贵妃知元佑虽进宫来见自己,却不情不愿,语带讥讽酸意,心中委屈惊怒却强压下去,笑道:“皇儿却想错了,皇儿以为母妃梳妆巧扮正容色应该等你的父皇,对吗?”
元佑不知其意,没有回话。
孙贵妃怒声铿然有力,掷地有声:“母妃装扮不为你的父皇,不为初云,却只为你!”
元佑闻言如当头棒喝,脸颊变红,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嘶哑道:“可母妃,儿臣之妻子何其无辜。”
孙贵妃凤目有泪:“如果,母妃告诉你,慕容嫣雨她早已病入膏肓,一个月前太医去你王府问诊,断其只有两个月寿命,只是却瞒着你呢?”
元佑惊愕,这如何能信!
孙贵妃声色软了几分,全无往日的凌厉:“母妃承认,我不喜她,早年也动过取她性命的心思,但是,知其寿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