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四日。
牛翩翩回来平津城的当天傍晚,刑司衙门衙役便亲自上门传达秦正意思,要牛翩翩次日前去刑司衙门,配合查案。
潘相不喜秦正,也不喜牛翩翩,他贵为宰相,也有胸怀,自然不会因为此事和秦正再生芥蒂。否则此事闹起来,闹到皇上那边,他未必也能讨到好处。所以,刑司衙门传唤牛翩翩他不会从中阻拦,而且也不多过问。
当天,恰好是周雀轮值,白虎也在,两人守着一盘棋,杀伐角力,斗得难舍难分,难见高下。
刑司衙门外,牛翩翩已到。
这牛翩翩,内穿白色长袍,外搭银狐皮对襟长袄,腰饰玉佩,装扮华丽,高调而来。
牛翩翩站于刑司府衙外,仰头观府衙外悬匾额,沉默不语,思绪记忆再回从前那个晚上,一时间,心中生出了许多羞耻和愤恨。
那晚,他以一敌四,独战刑司衙门四捕头,最终不敌被擒,受尽冷眼屈辱。如今再回旧地,往事历历在目,而他牛翩翩再不是从前的牛翩翩,试问刑司衙门谁还敢欺他?
牛翩翩一边回首往事,一边行步上前。刑司衙门的两个站值衙役看他这样一个没名没姓的陌生人,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往上闯,又岂会不理。他们当即喝道:“下站何人?报上名来?贼头贼脑,为何事在刑司衙门门前辗转徘徊?究竟有何居心?”
牛翩翩被惊,站着不动,皱了眉,心中不悦,甚是懊恼。他正视两个衙役,答对道:“我为何在这里辗转徘徊,还不是你家大人请我来协助查案,否则我怎么会来此地?你们两个人还不配我亲自报上姓名,快去里面叫人吧,四个捕头也行,赵初焰也行,展昭也行,他们哪个都认得我。”
两个衙役听罢他说话,手立时按在刀上,叫道:“大胆!这样无礼,竟然直呼展大人名讳!”
牛翩翩更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日来这刑司衙门居然会第二次被拦在门外,而且还是被两个没名没姓的衙役所阻拦。
“我直呼他名讳又怎么了?你们展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怎么如今都不许别人直呼他的名讳了?”牛翩翩挑衅说道,很是不客气。
两个衙役此时依旧没有退让之意。他们和牛翩翩辩道:“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胡乱攀扯,刑司衙门岂容你这样放肆无礼,再不退下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用客气。”牛翩翩昂头答道,目露蔑视之意。他说:“我已言尽,我就想看看你们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大胆!”两个衙役叫道,上来就要拿上牛翩翩。只是他们哪里是牛翩翩的对手,还没有出手已经被牛翩翩放倒在地。
牛翩翩动手不轻,但是也未真正伤到两个衙役。他低头看着两个倒地的衙役,心中很是得意,抬脚从他们两人身上迈过去,就要闯入刑司府衙。
府衙内恰有四个衙役外出办差,出门就看到眼前这一幕,知道牛翩翩来者不善,便拔刀,并且叫道:“何方贼人,敢在此处撒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废话,我既然到此,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我是谁。”牛翩翩说道,他此来刑司衙门,明着是配合查案,但是暗地里却带着私怨,故意没事找事。
“管你是谁,是谁也不能这样擅闯府衙,还行凶伤人。”这衙役说罢,就持刀上来要拿下牛翩翩,后面的两个衙役也跟着动手,只留下最后一个衙役折返回去,去捕快房叫人了。
白虎,周雀手下那盘棋就要见输赢。这时候,这衙役冲进了捕快房。叫道:“白捕头,周捕头,不好了!有人在外面闹事,还伤人。”
“什么?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周雀说话道。
“走,去看看。”白虎放下手中棋子,起身就出捕快房。周雀带着那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