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步一近的朝应国夫人来:“老夫人。”
“来。”应国夫人见到荣长宁,随后推着白楚熤示意他远些去,把地方让出来,白楚熤也只好让道一边。
荣长宁站了过去,应国夫人一点也不见外的拉起荣长宁的手,看着手背皙白十指纤纤,翻开手心看,见到时常握弓射箭磨出来的茧:“没个十几年,练不出这样的功夫。”
“老夫人抬举,是我班门弄斧。”
这和荣长宁想象中的全然不同,没有场面话客套话,没有假意寒暄,这位祖母就这样看着她认真的告诉荣长宁:“你啊,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就连神色风采都与之相似。”
“故人?能和老夫人的故交有几分相似,也是长宁的福分。”
“很好,好……”说着应国夫人伸出苍老却不粗糙的手,扯下腰间的有如意玉佩交到荣长宁的手里:“祖母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块玉佩跟随祖母多年,今日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收着。”
说着就合好荣长宁的手轻拍了两下。56
荣长宁不知道这玉佩有何含义,只见到白楚熤的眼神中有一丝惊诧,这叫荣长宁意识到这东西对于白家有些分量。
“人老啦,站这么一会就乏了咱们都回席上去吧?”应国夫人说着就要带人回去,白楚熤刚要去扶,便被应国夫人推了过去:“你去忙你的,可别再我眼前晃得人眼晕。”说完将手搭上随身伺候的姑姑,说了句:“咱们走。”
一转眼,就又剩下荣长宁和白楚熤。
荣长宁没有多看白楚熤一眼,扭头就要走,多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因为这个人,除了退婚就没和自己说过什么其他的话。
白楚熤紧紧跟在她身后:“荣二小姐。”
“……”
“荣长宁!”
“……”
“荣二!”
周遭的人被白楚熤这一喊,都朝这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荣长宁深吸一口气,转头面对白楚熤:“将军有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目睽睽,荣长宁要怎么说自己不想和他说话?只得硬着头皮跟白楚熤走到一片竹林前人烟稀少的地方。
见到四下无人,荣长宁开口直接问:“白将军是想说退婚的事吧?”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亲是荣二小姐你自己去和圣上求的。”
荣长宁猛得抬头张眼瞪着白楚熤,随后又自知理亏的垂下头,模样看起来也是可怜极了,可她就是不改以往冷淡:“你知道了?”
“是。”
“……”此刻的荣长宁像是吃了年糕一样张不开嘴,过了许久才说了句:“既然如此,将军是来问责的吗?”
“从前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几分。”
“明白什么?”
白楚熤凑上前,压低了声音在荣长宁耳边说到:“我明白侯府后院起的那场火并非偶然,也明白你选中我并非偶然。”
他声音低沉告诉荣长宁有把柄在他手里,这叫荣长宁感到惴惴不安:“将军没有证据。”
“我要证据干什么?”白楚熤轻笑了下:“我又不想告发你。我家人口虽少,但大宅院里的是非还是知道一些。你向圣上求亲,却不见得你心里有我,口口声声说想要一个身份。你这侯府嫡女要身份?不难想出,家中过得并不顺遂。”
“人人都说将军文武兼备,善于洞察人心,战场上心细如发,总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果真如此。”
白楚熤摆摆手:“若有难处不妨与我开诚布公的说。”
荣长宁转眼看向别处,心里的话堵在唇齿之间难以诉说。可白楚熤就这么真诚的看着她。
“你就是想叫我欠你的,日后好还给你,你这是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