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熤接近太子殿下,还是如今岳楚儿一手吊着自己还要背叛自己,白楚熤都已经看清楚了。
他自认为没有亏欠过岳楚儿,而那些过往,就权当是自己一厢情愿吧。不必多说,也不急记挂。
走在长街上,白楚熤负手长舒一口气,痴痴望天心中竟了然坦荡。
对身后的姜宁说了句:“咱们走着回府吧。”
“是。”
随后白楚熤抬脚便将一旁的石子踢开,留下豁开的一块新土。
……
皇城里人人都在揣测,荣长宁到底是怎么掉进奉江去的,反正就是不肯相信‘失足’这码事。
荣长宁不理会外面说的那些话,叫人搬了个席子到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望着白楚熤倚过的那棵老树发呆,绣闲云野鹤的扇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着。
素朴幽香连绵不断的从沉水香中渗出,萦绕身侧也是惬意。
小冬抱着一盅梅子汤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小姐,天热了,世子叫人在井水里镇的梅子汤。”
汤盅落在桌面上的同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也跟着钻进荣长宁的耳朵:“就算天再热,二姐也不该直接食生冷,我叫小厨房熬了桂圆莲子汤,奉江水扎凉了肉骨,二姐喝了汤好补气血。”
荣长宁抬抬眸,见到一张并不是很讨喜的脸,和一身扎眼的水粉色衣裙。
小冬起身退到一边:“四小姐。”
荣长宁回头白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甚至一点怒意都没有。
见荣长宁还是不吭声,荣芯放下手里的汤盅,小心翼翼的问:“二姐还在为船上的事生我气吗?”
说完回眼看了下小冬,荣长宁明白她的意思,一摆手便叫下人都下去了。
见到人走了,荣芯才继续说到:“芯儿真的无意冒犯将军,将军也是无意扶了芯儿一把。都是无心之失,二姐千万别因为这件事不理我。何况白家是世家大族,将军也是顶出息的后生,往后妾室定也少不了,二姐早晚该学贤惠容了那些女人,何必与妹妹置气呢?”
听到这荣长宁终于是回头瞧了荣芯一眼,还是无动于衷,突然问了句:“你穿得这么鲜亮到我这来,没头脑的说了这些话,是父亲快来了吧?”
荣芯像是被戳穿心思一般,突然慌张不知如何回嘴。
“你言语这样放肆,不就是想叫我打你?再刚好叫父亲看到?偏是不巧,我今日手懒,又怕脏。”
荣长宁的三言两语叫荣芯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也不好看。父亲的脚步声就要近了,荣长宁却是一点都不急不躁的样子,荣芯赶忙站起来,手准备着抓向自己带过来的汤盅:“二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荣长宁抬眼看着她装模作样,勾起嘴角笑了,拿起汤盅将整盅里的热汤全部倒在自己头上,又随手将汤盅扔到地上,吓得荣芯止不住朝后退了几步:“你干什么?!”
荣芯还没反应过来,小冬便惊声大喊:“四小姐!怎么说这也是在绾清院!就算你心里有气,欺负人也不能欺负到人窝里吧?!”
荣川一迈进绾清院的门就见到满身汤渍的荣长宁坐在花架子旁,她冷眼看着荣芯。
“芯儿!”
听到父亲这一声,荣芯的后背僵住。
小冬过来扶起荣长宁,荣长宁站稳了脚,面无表情垂眼行礼:“父亲。”
“父亲……不是我。”
荣长宁不说话,顶着湿漉漉的发丝起身上前,与荣芯对视良久,忽而伸手打了一巴掌在她脸上。这一巴掌直将荣芯头上的发簪打得飞了出去,吓得荣芯久久不回神,似乎没有想到荣长宁竟就当着父亲的面打了自己,还打得这样重。
“长宁……”
“父亲!”荣长宁打断了荣川的话,紧追荣芯质问:“你若想嫁,便和父亲说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