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气得直接将手里的剪刀丢了出去:“我同你父亲软磨硬泡才求得他与荣长宁荣苓张这个口,谁知道被她三言两语给堵了回来,还惹了好大的气。一到院子里就同我发火。”
荣芯挽着徐姨娘的胳膊,小脸贴上肩膀轻声哄着:“母亲不必为这事忧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不去便不去,荣芯也不稀罕,俯身去捡回徐姨娘扔出去的剪刀,擦拭干净又放回盒子里,嘱咐身旁的绿竹:“这把剪刀用着顺手,去修修吧。”
而后像是心中有盘算似的坐到一旁。
第二日荣芯也不曾闲着,就算是去不得学堂,也要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荣长宁上车目送她朝海慧寺的方向去。玩吧
……
古寺,廊桥,钟声醇厚悠远,伴随奉江波涛流入皇城。
远望山腰呈黛绿,碧波万顷,朗日当空。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却不曾听到喧闹与繁杂。
未进寺庙,人心先静了下来。
百宁候府大车停在山脚,白府的车驾也才到,小冬扶着荣长宁踩着车凳下来,风吹开发丝抬眼便见对面白楚熤站在那等着应国夫人下来。
青衫靛袍苍竹暗纹,抬手扶着祖母下来,转眼看到荣长宁低头笑了下。荣长宁当即垂下眼睛,低身行礼:“老夫人,将军。”
听到声音,应国夫人回头撒开白楚熤的手:“长宁呦!几日不见了。怎么看起来清减了许多?”
“多谢夫人挂念,夏日闷热厌食,不愿意多吃饭。”
“苦夏!”应国夫人拉着荣长宁朝前走,将白楚熤远远甩在了身后:“你呀,少食多餐,吃不下也要吃。”
说着应国夫人抬手指了指后面的白楚熤:“姑娘家的,不像这皮猴子,囫囵吃饱就行了……不吃也行!哈哈哈……”
荣长宁也只能跟着笑:“我家弟弟也是一样的,父亲常说,男儿幼时苦些,大了便有担当些。不过父亲似乎打错了地方,再怎么打,也是打不出白将军这样的出息来。”
“嗯!”应国夫人转眼看看荣长宁:“你不像是夸他,像是夸我这祖母呢!这丫头说话真叫人高兴。”
白楚熤跟在后面说到:“祖母高兴就好。人都说荣二小姐性子淡寡言少语,难得今日会逗得祖母这样开心。”
“行重于言,而不负于言。如此,人前惜言最是应当。长宁这样,很好。”说着应国夫人轻拍了下荣长宁的手,清明的双眸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照比岳楚儿的自以为聪明,应国夫人更喜欢荣长宁的不动声色。
在应国夫人的心里,站在白楚熤身旁的应该是这样一个内敛却不怯懦的人。
荣长宁跟着应国夫人敬香求签,又静静的坐到应国夫人身旁,听了海慧寺主持的一场法会。
听得正认真,远处一小和尚过来与荣长宁行佛礼,小声说到:“女施主,师父刚解签的时候少解了句话,劳烦施主挪动尊步。”
荣长宁回眼看了下应国夫人,应国夫人点头示意她过去,转身想叫白楚熤跟着一块去,却被荣长宁一句:“我自己去便好。”给挡住了。
小和尚带着荣长宁和小冬向前边走去,可几步走出去,竟不见刚刚的香客,荣长宁不由得心生警惕,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自觉的拉紧了小冬。
可别不想,小冬竟被人从后面砸晕了,荣长宁惶恐回头被几个人捂住了嘴拖到了灌木后面,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人利索的上手脚套上麻袋带走了。
几个人拎着麻袋还不等到后门便被姜宁给撞到,见着姜宁身后跟着白府的侍卫,几个人有些慌神,闷着头想就这么过去,姜宁心中警觉直喊道:“那边的,手里拿的什么?”
荣长宁听到是姜宁的声音尽全力的扑腾着,领头的人想上去踹一脚却也不敢,只好声对姜宁说到:“寺院里进了条野狗佛门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