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见得!”荣苓直起身子质问:“有些是非,不都是父亲认为如何便如何的?!阿若是,长宁也是!试问现在的侯府,下人都是谁选进来的?旧人还有多少?!就算有些旧人,尽都对谁唯命是从,等着有人被扶正做主母呢吧?”
荣苓话锋直逼徐姨娘,徐姨娘更是发挥己长,委屈得像个孩子,眼泪如同六月雨说下就下:“侯爷……侯爷我没有!”
荣川当即大手一抬指着地上的荣苓:“你给我住口!你是家里性格最为温顺的孩子,怎么也学会血口喷人了?脚还没踏进东宫的门,先学会在家离摆谱了?就算你嫁进东宫,我也还是你爹!”
争辩到这,荣苓还要说些什么,荣长宁一把将她拉住:“长姐不必再说了,形式如此,罢了。”微书吧
“听你这意思,你还有些委屈?”
大抵就是这个时候了,荣长宁沉了一口气准备还击,话还不曾问出来,就听外面人喊:“将军!你不能进去!将军!”
院里的人纷纷抬头朝门的方向瞧,竟是白楚熤推开门房一脚迈了进来,丝毫不觉失礼的站在门口朝荣川行礼:“侯爷。”
“将军?”
“今日得空前来侯府拜访,在前堂等了一会却不见人来,小厮只说去请,却是一去无回。我寻思着是出了什么事,便到后院来寻,真是失礼。”
说是失礼,白楚熤行礼的样子确实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叫荣川看了嘴角的胡须动了下却还是不敢怪罪:“怠慢贵客实属不该,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将军来了都不通传?!”
门房心虚直发冷汗,徐姨娘更是的瞪了他一眼怪罪他办事不利。
白楚熤直起了身,垂眼看到跪在地上的荣长宁:“祖母说初秋办场秋猎,叫我来送帖子,还有几句话想找荣二小姐商量。怎的,人我还没见到便要给关去祠堂了?”
“将军,这是侯府后院的事,一切都等侯爷定夺。”徐姨娘小声提醒,不想白楚熤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贸贸然到侯府后院来找人,实在失礼,冒犯了这位……谁?”
荣长宁回到:“徐姨娘。”
“啊,姨娘。”白楚熤笑了下:“冒犯了姨娘是我罪该万死,熠当任凭侯爷责罚。我自小没了爹娘,家中只有我与祖母,不懂姨娘该有的规矩。只是,不管在岳家还是三房叔父的府邸,小娘听闻来了外男总是要紧闩大门躲得远远的,从未见过谁家的姨娘见了人又毫不避讳,还抻着脖子说话的。若我没看错,这是绾清院吧?遂我只听二小姐与侯爷的。”
徐姨娘被白楚熤的一番话噎得失了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荣川:“侯爷……”
总归白楚熤闯了后院失礼在先,荣川回了句:“还请将军去前堂吃茶,家中有事要处理。”
“是荣二小姐的事吗?”说着白楚熤踱步到荣长宁身边,用着母庸质疑的态度告诉荣川:“荣二小姐是圣上定给我的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刚听侯爷说要将我未过门的媳妇关进祠堂,这事没听着也就算了,既然听到了,也不得不多问一嘴‘为何’?”
听到白楚熤这般咄咄逼人,荣川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敢怒而不敢言侧目而视之:“长宁毕竟还没进白府的门。”
“可长宁偏是我祖母亲认定的孙媳。眼下不过是碍着荣二小姐守着丧,否则她这会已经是我白家的人了。难不成,这门亲侯爷不想认了?”
听到这荣苓终于松了心中一口气,见徐云翘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荣苓问到:“姨娘还不回去?难不成是想叫外人看了笑话不成?”
徐云翘站在荣川身后,小声的说了句:“将军即不拿自己当外人,我又何必见外呢?”
白楚熤竟被徐云翘的一席话给逗笑了,他终于知道荣长宁先前所说侯府换了个天是何原因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