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点点头:“也就是我六舅父,每年冬月十九我都要去禹城鹰嘴峰祭拜。去年母亲发丧也不例外,父亲派了人随我走了趟禹城。”
说起这个,荣长宁又想起自己从禹城回来之后一进院子,长姐就拼命跑过来拉着自己去祠堂,父亲将荣若打了个半死。
想着,荣长宁的脸就又冷了下来。
“往年你都自己去?”
荣长宁回眼:“离怨哥哥也一起,将我送到皇城他才会回北浔。”
听到这,白楚熤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快意了,捏了捏手上的缰绳看向别处,一本正经的找着借口:“听说当初,满朝武将能与我父亲匹敌文治能与朝丞抗衡的也就只有先摄政王了。如此英雄,我却连见也没见过,属实可惜。”
“人都不在了,将军能见的也就只有墓碑。”
白楚熤倔强的回了句:“墓碑我也想见。”
两人对视,荣长宁竟有一丝不知道如何回答:“那……那要不下次……”
“好,就这么说定了!”
“公子!一炷香时间到了!”远处姜宁朝白楚熤喊着,白楚熤轻摆了下手,姜宁赶紧上马跟过来,转头朝荣长宁咧嘴一笑:“说定了啊!今年带我去!”
而拍着马扬长而去,荣长宁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他就要跟着去禹城?
人尽走远,荣长宁也只得跟进山林去。
远处人头攒动,荣若骑在马上准备和岳庸之高进几个马球场上决一高下,听到远处锣鼓紧打赶紧去瞧,一眼便瞧见了荣长宁:“我二姐!我二姐进山打猎了!”
岳庸之跟着看过去,只见荣长宁雪白的衣角飘荡,发丝随风而舞:“荣二姐?”
“我二姐!世间绝无仅有的奇女子也!她也就是个女人,若是男儿绝不逊色于白将军!”
高进提醒到:“那你二姐若是男儿,你这世子之位就要让给她了!”
“让就让呗,我二姐若是百宁侯府世子,咱们家早贴上无限荣光了!”荣若说起荣长宁的好,比说自己的好还要起劲。
他看荣长宁时眼中溢出的光,叫旁人都有些羡慕荣若有两个争气的姐姐。
人进了山林双眼紧盯着猎物,白楚熤进了山林一边盯着猎物一边盯着荣长宁。
不曾想,荣长宁一进了山像是山灵一般活脱自如,见到猎物像是狼一样眼中泛着幽蓝色的光。荣长宁见了那些小生灵眼里不像岳楚儿那样生出怜悯,反而箭比白楚熤发得还要快,先了一步穿在猎物身上。
白楚熤诧异的看着荣长宁,荣长宁握着弓问:“怎么?”
“你先了我一步?”
“我不先一步,它就跑了。”
白楚熤指着被射穿的野兔:“那是我先看见的!”
荣长宁拎过缰绳跨在红枣马上冷笑了下:“将军先看到的?你写名字上去了?!”
“……”
这里天地开阔,纵使灌木繁杂碍眼,却也阻拦不了马蹄朝前迈去。人心便也跟着开阔。
山林中的风刮过荣长宁的耳朵一阵舒爽,将心中的阴霾吹了去,面对白楚熤,笑容也展露无遗。
她高兴,白楚熤也高兴。
“你愣在那干什么?想叫人拿走你书房里的宝贝吗?”
正说着话,白楚熤搭起弓瞄向荣长宁身后,荣长宁顺着回眼看,正见个野鹿警惕的看着眼前几个人,稍带惊恐与警觉的眼睛干净的似一泓清泉,四肢修长体态优美。
不知道谁的马蹄动了下,惊得野鹿慌忙钻进灌木。
白楚熤刚拎起缰绳要去追,荣长宁立即调转马头追出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白楚熤只得收回箭指着荣长宁离去的方向,对姜宁抱怨到:“你看她!什么都要抢我的!”
姜宁憋着笑回问一句:“那公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