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芯伸手打开食盒小声说道:“芯儿这辈子就只有父亲和母亲,父亲这心从来都是掰成了多少瓣,分到了女儿这更是所剩无几。女儿真希望母亲能多疼疼女儿。”
徐云翘转眼看着荣芯,心中自当盘算荣芯身上的好处,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苦了你了,也就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你若是主母的女儿,定比那两个争气千百倍。”
旁人说这句话荣芯只当是奉承,可徐姨娘说出来,荣芯像是小时候被夸‘聪明’一样,因为得知生母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而安心。
紧接着,徐云翘便叮嘱到:“你在外面不能掉以轻心,多打探着。”
“母亲放心。”荣芯双手奉上筷子:“女儿都留心着呢。只要一有动静……”
“不行,荣长宁绝不会傻到做这样费工夫又没什么好处的事。得想办法阻止她!”
“可这会子……原本父亲都要被我说动了,想趁着中秋给姨娘放出来,今日荣长宁去说了几句,就又让父亲打消了这念头。蘅儿是指不上的,我只有自己,实在是有些难办。”
徐姨娘看看门口庄婆婆的身影,凑到荣芯耳旁小声说到:“直接把存账册的库房烧了,一了百了!荣长宁才管家没几日,库房就走了水,她也脱不了干系。”
听了徐云翘的打算,荣芯简直不知道徐云翘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想想每次对荣长宁下手不是被她倒打一耙?这样的亏咱们可不能再吃了!”
见自己女儿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徐云翘又放下手里的筷子:“你也不必为难,这事确实难办。”
“母亲且宽心,容女儿回去仔细想想。”
眼见着徐云翘吃完了东西,荣芯才带着绿竹忧心忡忡的走出麓笠院。站在徐云翘房门外的庄婆子虽收了东西,耳朵却也不耽误使唤,听到什么就跟林姑姑说了什么。
随后林姑姑就回去同荣长宁说了荣芯与徐姨娘提及自己在查账册的事,但荣长宁并没有特别嘱咐什么,只是点头应下了。
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动作,若是徐云翘荣芯敢自己作死,荣长宁绝对会成全她。
还没到中秋,荣长宁就开始算着府上各项开支,手里忙的不可开交。一个喷嚏打出去,荣长宁便开始觉得头重脚轻昏沉的很,拍了拍脑门清醒片刻就继续忙着。
小冬起身给荣长宁披了个外袍上去:“秋风凉,小姐是不是受了风寒?”
荣长宁摇摇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糊涂账了,本就是人心隔肚皮,各自想着自己的利益,想要事无巨细的笔笔清晰简直太难了。”
“小姐才刚上手半月,阖府上下已经兼顾的很好了。”
“看看徐云翘弄出了多少亏空?填补不上。”
“那怎么办?”
“怎么办?”荣长宁冷笑了下:“在谁手里亏空的就要谁来补。”
“可是徐姨娘现在禁足院内。”
“叫林姑姑带几个人去麓笠院,按着账上亏的数目去要,不过我猜徐云翘是不会给的,不给就直接搜,什么田产地契铺子珍宝钗环都可以收过来抵账。切记拿过来折成现银,多出来的给人家退回去,别叫人说咱们占了便宜。记得吩咐,带去的下人,谁敢趁火打劫顺手从麓笠院摸了什么去,直接挑断手筋。”
“是。”
“告诉林姑姑不要有所顾忌,就算是主院去了人也照搜不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闹到紫宸殿我也是这么个理。”
“是。”
说着话,门口小厮跟着小秋快步迈进来,站到门口屏风外轻喊了句:“二小姐,白府长房公子白将军差人送来了东西。”
白楚熤?荣长宁一抬眼叫小冬过去,小冬起身走到门口结果小厮手里的东西,谢过之后小秋便将人送出去了。
小冬捧着木盒进屋,跪坐到案桌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