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的角落心里瑟瑟发抖,生怕两个人说着说着忽而将案桌掀翻在绾清院打起来。
平日里离怨哥哥并不这样斤斤计较,白楚熤也不像是小气到一两句话也要争论个没完的人,今日竟这般没有分寸,再看看若无其事置面前吵架二人为空白的二姐,荣若心里不禁叹到:真是红颜多祸水。
“侯爷为一家之主尚未提及,若非离公子计较此事,我还真是不知道呢。”说着白楚熤看向了荣长宁,意在询问。
离怨眼眶发红渐有怒色:“现在不计较,难道要等到长宁日后进了白府的门再被你丢弃在一旁不管不顾吗?”
“你怎就知道荣二进了白府我会不管不顾?!”
“你几番放纵岳小姐,怎么就不是不管不顾?!这层窗纸,学堂里人尽皆知只是无人捅破罢了!”
“那是从前!”
“哦?现在又如何?你就不会任由岳楚儿欺负到长宁头上来吗?”
“不会!”
“可不见得!若非将军在岳小姐那吃了亏,今日也就不会到侯府来了!”
“你这是曲解人意。”
“那请将军告诉我,你的意愿是什么?你当长宁是什么?”紫薇
“离公子言语过甚,出了格了。”白楚熤提醒到:“荣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离公子是我未过门妻子的没有任何血亲相连的哥哥,做哥哥的左右刁难自己妹夫,这是什么道理?做世侄的在别人家里论着主家该说的话,又是什么道理?闻所未闻。”
“白楚熤,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我心如此,光明磊落。你怕与不怕,与我没太大干系。”
“你……”
“停!”荣若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挡在针尖对麦芒的两人面前:“你们吵的实在太凶,我一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好好吃个茶不行吗?茶它不香吗?嗯?”
见俩人不吭声,荣若又问荣长宁:“二姐,它不香吗?”
荣长宁抬起茶盏无奈的点点头:“香。”
“香,咱们就老老实吃茶!吵什么吵?这是百宁候府,是荣家!吃茶!”
一个圣上亲封定北大将军,一个北浔藏香阁少主,竟就这么被一个小屁孩喊住,纷纷拿起茶盏安安静静的坐在案边喝茶。
荣长宁见此轻轻垂眸,她嘴角含笑一抬眼,叫人只觉化了秋霜,三月暖阳笼罩心头一般暖,轻声一句:“二位吃茶。”
离怨放下茶盏,看看荣长宁头上的发钗,心中想起当初自己送她狼毫时她的那般推脱,甚至自己带包栗子糖都要给荣若拿走。为了避嫌,自己的好意她一概不收。其实她心里是有决断的,自己也是知道的。
那为何又如此刁难与她未婚夫君?大抵是心里的许多不甘作祟罢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该问的话也问了,这大将军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对自己更是多有隐忍,自己再刁难确实也说不好过去了。
而且他来,定也是有话与荣长宁说的,自己在这他也是不愿说出口,于是轻轻舒了口气:“将军,刚刚多有冒犯。怨奔波一夜未曾歇脚,该回了。”
白楚熤微微点头:“不送。”
“那我也走了,离怨哥哥我跟你一起回去!”说着一把将茶盏放到边上,起身拉起离怨逃似的快步朝门口走。
等着人走远,荣长宁才轻舒一口气:“你和离怨哥哥置什么气?”
“我什么时候和他置气了?”白楚熤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是他刁难我在先。”
荣长宁一挑眉,无奈的点点头:“你说是就是吧。说吧,什么事叫将军先是差人来侯府又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萧正誉拦你的事,我不曾听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也没和父亲说啊。”
“那你和离怨说了?还是世子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