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这一幕也叫荣蘅看到了,荣长宁赶忙伸手去挡荣蘅的眼睛带着他往别处逃。
暗处有人见荣长宁目睹一切,捏紧了刀柄想要杀人灭口。正提刀朝荣长宁去,当街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双大手拔出短刀用力掷出去,正中刺客心口,荣长宁一抬眼便见人与战马皆披银甲的铁骑营朝自己这边来,为首正是白楚熤。
另一头金甲禁卫军也涌进城中,本就拥堵的长街更是显得逼仄。
那个异族男人被俘,白楚熤回身下马掀起玄色披风大步走到荣长宁面前:“没事吧?”
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迹,白楚熤神色焦切将她揽进怀里问:“谁的血?”
荣长宁抬手朝后面的人指了指:“是那些人的。”
“别怕,这会我走不开,我会叫姜宁送你们回家。”
被按在墙角的异族人眼看着荣长宁与眼前的这位将军想依偎在一起,郎才女貌格外耀眼。周遭人群也开始安静,禁卫统领高远下马欲上前与白楚熤碰面,但见荣长宁在,便站在原地等着白楚熤处理好自己的私事。
荣长宁刚好也看到了他,于是拿下白楚熤紧握自己肩上的手:“那我先回了,你要小心。”
“好。”
“对了,陈家姐姐也在我长姐在一起……”
“陈家的自是不用我们操心,你只管好好回去。今日的事,好折腾呢。”
荣长宁点点头,带着荣蘅跟着姜宁朝人后走。
白楚熤的目光紧随荣长宁的身影,直到她消失人群再也看不见。转眼,原本柔和的神色霎时变得坚毅也冷漠。披甲向前走到那个异族人面前,又看看他劈倒的中原人:“我朝大开城门宾迎四海,玉蒲与我同庆,这般……怕不是我大齐天子想看到的。”
“这是误会。”
“还请王子稍移贵步,是否误会,定有决论。”
玉蒲王子虽有不愿,但也只能跟着白楚熤先走。
这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长街尽是铁骑营与禁卫军的马蹄声,盘问声。本要办三日的灯会,估计也是办不成了。
原本的欢腾热闹被一通‘长鸣钟’浇得冷冷清清,家家门户紧闭足不出户。终于捱到了天亮,各家派人去佯装采买实则打探消息。
百宁候府也不例外,荣长宁就坐在绾清院里等着听消息,小冬抱着荣长宁的外袍要去清理。
没多一会,林姑姑便握着一封信笺进了门:“小姐。”
荣长宁微微抬头,看到她手里的信笺:“你遇上离怨哥哥了?”
“离公子叫我将这封信给你。”
信笺上的墨迹还未干透。
“离公子应该也是刚知道消息,赶紧叫奴婢给小姐送过来了。”
荣长宁打开信袋抽出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心里深深的沉了下去。见荣长宁神色凝重,小冬问了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昨个好些人都见三皇子从轿撵上掉了下来。”
荣长宁如同从前一般,将看过的信扔到火炉中等着它烧的一干二净:“这事虽不小,但不是我们后院能涉足的。你们且各忙各的,谁来打听,都不要跟着说话。”
屋檐下雪水滴落,荣长宁静静的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陷入了沉思。无论小冬叫多少次,都不作应答。
终于,宫中来人宣荣长宁进宫面圣。
这叫百宁候府的人不得不回想起荣长宁回来的时候染着满袍的鲜血,此时进宫面圣,定然与昨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荣川嘴上不说,却暗自担心。即便先前对荣长宁心存不满,但这会也还是好生问着传旨的小公公:“小女年幼不懂事,脾气倔强又莽撞,这不知道是不是又办了什么糊涂事。”
小公公听出了荣川的意思,随即看了看荣川手里。杨管家赶紧递过两个银锭,荣川直接塞到了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