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要的东西。”
荣长宁仔细的回忆,突然想起之前去禹城路过北浔时同离叔叔说过的话:“有人跟着一起来吗?”
“来了,可是小姐睡着。人不好久留,奴婢便像从前一样,去替小姐见过了。”
“东西呢?”
小冬起身摆摆手,一旁等着伺候的丫鬟尽数出了门,小冬这才从袖口掏出一个白瓷瓶,瓶身带有细长的红丝。放到光下晃了晃,通透瓶身隐约可见一个‘旗’字。
“来人说了什么?”
“来人说,北浔尊主已经叫人试过药了,药效和小姐所需所差无几。自是下药过程略微繁琐些,七日服一次可延续药效,若停了,那些痛症便也全然不见了。不过这要只能连吃两月,过了两月人会吃不消,会将人耗病耗垮的。”火灭
荣长宁将翠绿的碗放到一旁,打开药瓶倒出一粒梨核大小的药丸。
“来人还说,用药时只取一粒,用水化开服下便可。随便下在茶中羹汤中,都不会与之相克。”
荣长宁仔细的打量着这棕红色的小东西,想也没想直接扔进梅子汤中。
“小姐!”
汤匙轻舀了几下,药丸便彻底划开了。荣长宁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递给小冬,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用在自己弟弟身上的东西,还是自己试试更放心些。”
小冬紧刻着眉看向荣长宁:“小姐,你就这么吃了?”
荣长宁满眼不在乎的理了理衣袖躺回到床榻上:“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会。”
本还想多说什么,可荣长宁却不再给她机会。小冬带着心中的那份不安,再一次放下了帷帐,不再打扰荣长宁安歇。
青绿的汤盅,就留在了案桌上。
翌日清晨,荣长宁便浑身发热一病不起,小冬对外宣称荣长宁太过疲沓有受了凉风,便病过去了。
荣川赶早进宫去请了太医,往后两三日都不曾去过麓笠院。好在荣蘅时不时会过来用饭。
徐云翘坐在房中,止不住的给荣蘅夹菜,心里想着绾清院不禁暗自叫好,顺嘴便是一句:“真是报应。”
小荣蘅停住手中银箸,转眼看着徐云翘:“阿娘在说什么?”
“阿娘说,真是报应。年后她等不得给你姐姐送走,这会却自己病倒了。侯府里呀,一水的事等着料理。她若是要混沌个日,你父亲还是得求着我掌家。”
“……”荣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闷头扒饭。虽明白徐云翘说得话实在过分,却也不敢反驳。
“瞧你,在晨曦斋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活瘦成了这样。天可怜见呀……你大姐顾不上家里,只要你二姐病重,为娘拿过管家权就可以想辙给你要回麓笠院了。到时候,咱们小公子的好日子就又回来了。”
“阿娘不用多担心,我在晨熙斋也还算不错,三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三哥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听到自己儿子替旁人说话,徐云翘老大的不乐意:“他们都是外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你有所图谋,想要你变得乖巧好摆布。只有阿娘才是真心对你的。阿娘也不愿意整日在这大宅里献媚买好,可都是为了你。”
“若是为了蘅儿……阿娘大可不必如此操劳。”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姐姐不在皇城了,阿娘自是要全心全意为你打算的。他荣若比你多什么?不就是比你多了个当公主的娘?顽劣成性堕怠渡日,他都做得侯府世子,你怎么做不得?”
听到自己生母越说越离谱,荣蘅赶紧提醒到:“三哥也并非顽劣堕怠,这样的话阿娘往后还是别再说了。”
“你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有阿娘掌控。荣长宁这次病了,就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机会。你只好好做你该做的,像从前一样!”徐云翘认真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