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若一边说着,将东西朝案边一放,坐到荣荠身边。荣荠小手一伸,将手里的栗子糖递到荣若面前:“三哥!”
荣若接过栗子糖掐了掐荣荠肉乎乎的小脸:“二姐以后想吃什么,还是叫白将军去找,他认识的人也多些。”
“你瞧你这一脑门官司。”荣长宁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麻烦缠身上了?”
荣若只坐在一旁不吭声,他越是这样荣长宁越是觉得可疑,放下茶盏喊了句:“三忍!”
侯在门外的三忍闻声进了门:“二小姐。”
“今日世子出去可惹事了?”
“没有!”三忍赶忙否认:“世子最近念书紧用功,门都很少出,更不用说招惹是非了。”
还不等荣长宁说什么,荣若傲娇的扬起下巴朝荣长宁挑挑眉。荣长宁也是理都没理一下,继续问到:“那今日出去,可是遇上了什么人?”
三忍仰头想了想:“也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人……哦!世子爷的马撞上了鸿胪寺卿秦大人家七小姐的车驾。”
“哦~”荣长宁满眼恍然大悟看向荣若:“秦小姐啊~”
“三忍你这嘴大的!信不信我扣你例银?”说着荣若竟红了脸,瞪着三忍:“谁是你主子?我看你这个月的例银也是不想要了。”
荣长宁看看三忍:“你不用怕他,绾清院也不是挤不出一个人的例银。那秦家小姐可有怒色?”
“那倒是没有,还下车问咱家世子有无大碍。”
“哦,倒是个大度的。”说着荣长宁看向姜氏,姜氏即刻会意,放下算盘问:“毕竟是咱家世子冲撞了人家的马车,要不妾备些礼差人送去秦府赔罪吧?”
“鸿胪寺卿秦大人……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也一定知书达理。家势差些倒是也无妨。”
“二姐你说什么呢?”荣若竟憋红了脸,转眼看向一旁:“赔罪和家势有什么关系?”
“秦家的孩子一个个的都默默无闻,谁家办个宴席诗会雅集游江什么的,都不曾见过呢。”荣长宁思索着:“嘶……也是不知道样貌如何。”
抬眼瞥向荣若,瞧他故作不在乎的模样,荣长宁便知道那位秦七小姐样貌不会太差。盘算着荣若的年岁,心里不由得开始酝酿一桩大事。
于是等着人都走后,荣长宁便叫林姑姑从绾清院的账上拨了银两,去秦府里外打探一番,还求到了一副秦七小姐的画像。
这画像也是叫人好找,小冬跑得腿都快断了,一回院子便毫不客气的坐到荣长宁身边:“我的亲小姐,往后这事您还是只会离府一声,离公子弄个画像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必要奴婢死乞白赖的求画师日日守在秦府门前偷窥再画出来?还费了不少银子!”
“什么都去求别人,那我身边还养一堆人干什么?”荣长宁拆开锦袋将画摊开于眼前,握着画轴踱步到窗边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姑娘生得是不错,小鼻子小嘴巴的……”
小冬瘫坐在一旁,死死抱住一边的乌木隐几:“奴婢见了几次,倒是觉得秦七小姐的眉眼神韵有几分小姐你的意思。”
“我?”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不过她可比小姐你爱笑得多。”
荣长宁点点头,合上画轴递到小秋手里:“收库房里去。”
“这就完了?”小冬瞪圆了眼睛:“奴婢千辛万苦找到的,小姐就看了两眼便丢去库房了?”
“难不成,我还要给它挂到正堂去?”荣长宁反问,叫小冬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荣长宁坐回到案前,拿起毛刷继续掸着香炉里的余灰,屋子里就只剩下细刷与香炉剐蹭的‘簌簌’声。
“小姐,今年十五咱们还去看灯吗?”小冬发问,荣长宁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每年都是一个样,人挤人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我就不去了,在狮子楼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