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着锋利的话:“你看那些人,富贵的皮囊穿着好看的衣裳,那些文法礼教对他们而言就像那些衣裳。人前是尊贵礼敬,人后脱下,露出的便是脏心烂肺,哪来的温良,哪来的谦让?”
裴钰顺着阿笙的眼看向远处的人群,而后收回了神色,复又看向站得比自己高几个台阶的阿笙,问道:“为何会这么想?”
阿笙有些意外,世族子弟浸淫礼教多年,礼教文法是他们的尊贵,也是他们维护自身利益的盔甲。但眼前这人听着自己荒诞的话却无半分怒容,看着他一双瞳眸清澈而明亮,这倒让阿笙冷静了些许。
她抬眼看了看距离自己几步远的人,今日是自己心情不佳,不该将这气撒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她不由叹了口气,道:“便当我胡言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七步桥上。
裴钰扫了一眼阿笙离开的身影,又看向对岸的人声鼎沸。
“这丫头好没规矩,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持剑的少年走上了桥面,他虽未见到阿笙的容貌,但阿笙所言凭他的耳力却是字字句句听得清晰。
裴钰倒没有接他这话,只是浅笑着敛了眉目。
青山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