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皇帝手中的魏徵。”
魏徵是窦氏定下的女婿,虽被抄了满门,如今能皇帝看重,对窦氏当是好事,但从阿笙的神色看,显然并非如此。
“魏徵如今孤身一人,宁安侯府往日的人脉散尽,若是当真投了皇帝,将来便是任人拿捏,待他与阿姊成婚后,连带着窦氏都会多了一个把柄。”
听闻这话,窦盛康眉头紧蹙。
阿笙知晓窦盛康定然又在思索着退婚一事,便转了话头。
“外祖父,如今合德公主看好卫琏,便需要解决军饷之事,她一个公主府哪里能供的上二十万大军常年的开销?”
“她既然要做此事便也不可能过朝廷的眼,让轩帝知晓,那么试问央国上下能拿出来这笔军饷的人家又有多少?”
窦盛康神色微眯,“你的意思是合德会来找窦氏要?”
阿笙听闻这话,浅浅笑了笑,“天家找您要的还少么?窦氏生意遍布央国,她随意拿捏着一环便能让您妥协。”
“再者,她是大公主,您还能去告她不成?即便闹到了轩帝面前,她一句替皇帝分忧,您说轩帝是信您,还是她?”
轩帝对于合德公主的信任非一日之功,也非一击能溃。
“再说轩帝这边,魏徵若要上位便须收拢军心。”
“如今镇南军最大的危机便是军饷之事,将士们在外受累,这点粮饷卫小公子都落实不到位,将士们如何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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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如父兄的威望,若是此时魏徵拿出了粮饷,他又是军中校尉,对镇南军的熟识度胜过卫琏,这威望不就起来了么?”
阿笙说着倒是真的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他父女二人,一个拿着窦氏的钱招揽人心,一个捏着本该是窦氏的人拢权,二者对打,最终消耗的却是窦氏的资源。”
阿笙这般摊开了讲,窦盛康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笙看着窦盛康凝重的神情,不自觉地勾了勾嘴唇。
她知晓窦盛康本性是一个商人,商人图利。
天家多年来的利用在他心中早埋下不甘的种子,如今被阿笙翻了出来,这赔本的买卖让窦盛康如鲠在喉。
二十万大军的军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窦氏商行多久才能赚回这笔钱?
“我知道外祖父的难处,皇帝能允许窦氏手持如此大的财富,便是将您当作随取随用的钱袋子,这是咱们与天家的默契。”
阿笙这话说出来,窦盛康眉间的愁云不散。
“但难道窦氏一辈子都要这般任人利用么?”
窦盛康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阿笙,“你有别的想法?”
阿笙端持着谦和的笑,仿佛在说着街角的几毛钱生意一般。
“轩帝看上魏徵,合德看上卫琏,我想用一个局中局,借天家的势,做窦氏的恩情,同时扶持这两者,培养我窦氏的势力,让镇南军为我们所用。”
阿笙的话如席间的三两风,轻飘飘的,却撼动了巍峨的高山。
“反正都要花钱,这样花出去的钱才有最大的效益。”
窦盛康听闻阿笙这话,何其大胆,他重拍案几,怒问:“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阿笙却并未被他这番作势给吓到,依旧用清浅的语气道:“大哥哥与二哥哥还做着朝臣的梦,但外祖父,你我心中清楚,他二人若想走上仕途,除非与窦氏的家业撇开关系。”
“窦氏的子嗣既不能得权势,那将来这偌大的家业便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阿笙起身,欠了欠身,道:“此事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去做,倘若事发,不会牵连窦氏,毕竟合德公主是知晓我这个人的手段。”
“只要您不认,最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