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新鲜的桂花味弥漫在鼻翼间,现在是寒冬,也不知道百味斋到底是如何保存桂花,到现在还能吃到新鲜的桂花糕。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多半是沈初瑶说,沈南逸听着,看着时辰不早了,沈南逸叮嘱道。
“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就离开了沈初瑶的院子。
沈初瑶心不在焉的吃着桂花糕,以往美味的糕点,在这个时候似乎失去了美味。
她放下手里的糕点,用帕子擦了擦手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郑嬷嬷瞧着沈初瑶眼底的疲色,也不敢打扰,屋子里只剩下沈初瑶一个人时,沈初瑶睁开清亮的眼眸,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喊道“去查一下长公主府今日发生的事”
沈初瑶话音刚落,就有一阵微响闪过。
她靠在软榻上,思索着今天的事情,她不知道大哥是否改变了之前的计划,抹去了她的参与的痕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初瑶躺在软榻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沈夫人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太过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等到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沈初瑶又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沈初瑶睁开眼睛,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简单的吃过早饭,郑嬷嬷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
“小姐,昨日夫人和二小姐回来时,脸色很是不好看,听夫人身边的丫鬟所言,夫人似乎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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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初瑶握着书本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神色很是担心:“可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郑嬷嬷急忙解释:“夫人没什么事,昨日夫人从长公主的宴会上回来,还来看了小姐,只是小姐昨日睡着了,夫人也就没让老奴叫醒你”
昨晚沈夫人来过,沈初瑶确实有些印象。
“昨日长公主的宴会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沈初瑶故作不知的问道。
郑嬷嬷朝外面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昨日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容萱郡主不见了,听说是被人劫持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初瑶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容萱郡主在长公主的宴会上怎么可能被劫走,长公主府邸守卫森严,更加不可能有人能进入公主府”
“小姐,长公主府确实守卫森严,只是那些刺客假扮成唱戏的人,当众劫走了容萱郡主,他们曾言,容萱郡主杀了他全家十九口人,他要找容萱郡主报仇”
“他们劫持走容萱郡主后,九城兵马司也派人去找,只是一晚上都没找到容萱郡主,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那些刺客的踪迹, 而且,他们劫持走容萱郡主到了京城门口,那些人无法出京城,就用容萱郡主威胁,如果不给他们开城门就杀了容萱郡主,容萱郡主是皇室,他们不敢阻拦,就让这群刺客出城了”
郑嬷嬷很是感慨,他没接触过容萱郡主,也不知道容萱郡主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杀了对方十九口人,她仅有的几次见过容萱郡主,她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可是在后宅沉浮几十年,她见多了各种贵女,有的表面温柔,内里却极其残忍,所有她不会根据传言,表面去判断一个人如何。
沈初瑶听着郑嬷嬷的话,若有所思,他大哥心思可真够缜密,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只抓容萱郡主不伤其他人,这样不会把事情闹大,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再者说,容萱郡主是皇室之人,公然劫持皇室之人,让那些刺客说是和容萱郡主结仇,那么这刺客就是只为仇杀,不为造反,仇杀和造反两个字的区别,可是千差万别。
仇杀被抓住,也不过是死一人,若是造反,那可是牵连甚广,只要有人造反,那可是浮尸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