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苏糖,跑的真的是比兔子还快,奈何猎人速度比她更快,这不,先前还见容晋在容麒后面,一转眼的功夫,居然来到苏糖面前,将她堵了个彻底。
容晋就像是守株待兔,看着苏糖一头撞到自己怀里。
“跑什么?”
怀中的小姑娘又像是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对他又怂又怕,不过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些许不同的。
比如从前对他的怕,纯粹是因为怕他报复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现在怕的,却是另外一面了。
这点细若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
苏糖这会儿压根都不敢跟他对视,小小往后退了一步,从他怀中离开,这才小声道:“打了人当然要跑了。”
这话说的,容晋却是笑了,“你还会怕?”
苏糖又往后退了一步,“我为什么不会怕?”
这个怕,似乎是对着容晋说的。
他挑了挑眉,知晓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的身份,便没步步紧逼,不过现在看来,他要是不出现,这小东西怕是要一直躲下去啊。
“所以,你打算一直躲下去。”容晋说着,迈起腿上前了一步。他的一步,顶她两步,这一走,又几乎将她逼入了自己怀里,“桃桃,你觉得你能躲到哪里去。”
苏糖浑身僵硬,可容晋却在这时伸出手,触及到她的手时,她蓦地一缩,可他态度强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桃桃,你已经十七岁了,要学会面对现实。来,与我说,打了谁?”
两人离得不远,说话也没藏着掖着,乍听没什么,只觉霸王花也有一天会害怕,唯有他们两人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外人闻之他们是叔侄,虽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亲近过头,可并未多想,倒是容麒,眯起了眼。
他是男人,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了,那位小九爷看着小美人,眼中可是掠夺。
“秦姑娘,我许久没回京了,不知那位公子是何人?”
秦清月看着容晋,一时也呆了,直到容麒开口,她才惊觉自己失态了,不过很快,她发现并非自己一人失态,也无人发现自己失态,这才松了口气。
“听说是忠义侯的侄子,沈凌大人之子,前几年一直在调养身体,近期才恢复。”
“沈凌……”容麒念了遍名字,忽地眯起眼,“便是前些年与太子殿下一并遇刺的沈凌大人?”
秦清月,“对,据说沈九爷的伤便是那会儿落下的,不过我也非沈家人,知道的并不多。”
容晋的出现,立刻将大半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李莲这会儿更是拉着温苒的手,激动不已,“天,桃桃不够意思啊,她居然没与我们说她的九叔这么好看!我要早知道九叔那么好看,还要什么状元郎啊!”
温苒想到这位九爷当初一言不合就割人舌头,就猜到这位主可不是表面这般和煦。
“醒醒,给你个忠告,小九叔只能远观。”
这话李莲不爱听了,“为何?”说着,杏眸一转,“难道你也瞧上了?”
温苒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她脑门,“还记得我贾元阔吗?便是沈九爷让人动的手,而且……”她看了下四下,见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被吸引过去,便踮起脚,在她耳边轻声道:“连丞相见了都唤一声九爷,不敢为自己儿子报仇。”
李莲的神智逐渐回归,她眨了眨眼,问:“那个时候,贾丞相还未落马?”
温苒点头,“甚至还如日中天。所以,我总觉得九爷不简单。”
有了温苒的提醒,再看容晋就没了之前的狂热,反而还有些同情起苏糖,“那桃桃岂不是很惨?”
温苒忽地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声,“何止。”
那叫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全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字,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