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幽幽叹了口气。
得,还得她自己来。
元卿在山下找了条河,迅速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了一套衣服,沿着元熠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他栖身的客栈。
元熠连着几日夜里都没有锁门。
他不知道她何时会来,便夜夜都警醒着。
等到第三天时,他终于听见门外有了动静。
来人走路很轻,像是踮着脚,每一步都与他的心跳完美重合。
他睁开眼,正对上床边鬼鬼祟祟的某人。
元卿捂着心口后退,“吓死我了,你睁眼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元熠:“……”
元卿推他,“你在里边还是我在里边?”
元熠没说话,但下床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
元卿也不纠结,直接蹬掉鞋子,爬着钻到里面。
元熠似乎不打算睡了,拿起剑就要出去。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守夜。”
“……好吧,随你。”
元卿刚铺好被褥,便见元熠拿着药又进来。
“你不是要守夜么?”
元熠默不作声,从被子里捞出她的脚,轻轻一拽,她整个人便往前挪了一大截。
元卿莫名觉得这样有些不自在。
她动了动脚腕,想要从他掌中脱离,“你——”
“别动,”元熠垂眸拿过药膏,“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
她的脚没有及时上药,又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还受着凉。
她虽然没说,但他知道很痛。
温热的指尖裹着冰凉的药膏,触上皮肤那一刻,元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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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混沌,仰着脖子嘤咛一声。
声音一出,两个人双双愣住。
元卿偏过头,热意迅速爬满整张脸,尴尬得脚趾都蜷起来。
咦~好羞耻啊,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怕痒而已,没想到……
现在找补一下还来得及么?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时候,男人闷闷轻笑一声。
虽然声音不大,可元卿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丝不可思议。
她扬着下巴看过去,说:“从现在开始,闭紧你的嘴巴,不准发出一点声音。”
元熠努力压下嘴角。
“连细微表情都不能有,保持你的面瘫脸。”
元熠:“……”
元卿这才满意了,从身后取来一只枕头靠着,大爷似的蹬着脚。
“上药吧。”
为了分散注意力,元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白家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元熠摇头,“他们谨慎得很,每一环都有专门的人把关,手一点都伸不进去。”
看来靠这种方法是不行了。
元熠忽然抬眼,“阿卿为何事事都能准确预料到?”
元卿察觉到他的手停下来,茫然看过去,“这个……你得去问陛下,我只是听命行事。”
男人叹息一声,将她脚上多余的药膏擦掉,塞回被子里。
“这么信任?”
元卿捂着嘴打呵欠,“废话,他是我哥。”
男人倾身,将手撑在她身侧,手指穿入她的长发中,一缕一缕梳顺。
“那也信我,好不好?”
“……信你啊。”她答得毫不犹豫。
元卿眼皮沉重,转身拉过被子盖上。
……他要的不是这种信任。
元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哑然失笑,将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