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选了个暖阳当空的好日子,由皇帝带领文武大臣,及一帮世家之人前往北阳猎场,龙鳞卫和禁军护守左右。
骑射之术是世家子弟的必修课。
虽然有些没那么精通,但驱马行路还是不在话下,故而除了一些女眷和不宜劳累的人乘车外,大部分还是以骑马为主。
温承钰身体经过调养,也好了许多。
元卿打马从后方追上来,与姜祈生并行,“卑职不善射猎,此次朝廷各部比赛,就靠姜大人了。”
姜祈生回头望了望。
其它各部出的都是些年轻俊才,显然是要打算在这次冬狩中大显身手。
唯独他们大理寺,只来了五六个,且都是些文弱之人。
原先倒还能有个陆昭与他旗鼓相当,现在却只剩他一人,其余的……
余慎紧紧扒着马脖子,撑起脑袋,冲他笑了下。
姜祈生:“……”
算了,今年垫底就垫底吧。
他又将视线转回来,“你当真不会射箭?”
元卿拍了拍靴里的短刀,“放心,我有准备,又不是什么都没带。”
她没带弓箭,但镯子里藏了好些野外求生能用得上的工具。
比赛不是她的目的,体验生活才是。
到了北阳猎宫,已经是深夜。
北阳猎宫建在云奉山上,隔着一座山头翻过去,就是归元寺。
早年归元寺就与朝廷划定好了范围,界限以西是猎场,往东则受佛门庇护,不得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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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乏,匆匆吃了些东西就歇下了。
天还未亮时,一道身影落在元卿床前。
“该晨练了。”
元卿将被子一角拉高,盖过头顶,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时间还早,就让我再多睡会儿嘛。”
宫婵不惯着她,用剑身挑开被子,说:“我说过,习练一日都不能落下。”
元卿清楚宫婵对于这件事有多执着。
“好吧好吧,我起。”
她迷糊中穿好衣服,将铁板缚在手臂和小腿上。
今日她的任务是爬山。
云奉山分为内山和外山,外山常有人来,故而山路不算难行。
元卿擦了擦汗,望着前方与她同行的宫婵,“二、二姐,你等我一下……”
宫婵立身,淡漠的眼眸里隐隐有笑意透出,“你太虚了。”
“谁虚了?!”元卿狠狠咬牙,撸起袖子,“说我虚?我今儿定要你瞧瞧,我钢铁般的意志!”
宫婵微挑着眉,侧身一步,让出山路。
此时天边已露出微光,淡淡的金色光晕,铺在绵延起伏的山脊上。
山间漫着薄薄的雾,元卿搓了搓有些冷麻的手臂,提起心神。
“我们快些上去,或许还能赶在日出前,看一看这云奉山的美景。”
猎宫内。
姜祈生也早早起来了,书童伺候他梳洗,说:“公子现在可要吃早饭?”
“你多备一些,将其他几人都叫过来。”姜祈生接过脸巾,“我正好有事要和他们说。”
书童应声去了。
没多久,姜祈生看着进屋的几人,问道:“宫彬呢?”
余慎揉捏着额头,说:“凌晨时卑职隐约醒了一次,好像听见隔壁有动静。”
“是什么声音?”
“应当是说话声吧。”余慎不确定,“也有可能是关门声。”
“不管他了,我们先谈我们的。”
大理寺另一位评事略带幽怨地看着他,“姜大人,您看看我们这些人,再说唐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