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挖出了自己的左眼,拖延多日,他早已失明,而眼球已经成为了鬼魅的巢穴,剥离似乎是当时的唯一解。
回想起那日少年微蹙的眉头和血腥的笑容,右眼波澜不惊的克制下满是疯狂,他就像是做了无数次的演练一般,轻车熟路,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疼痛并不属于他,就算是见惯了挣扎在生死徘徊之中的药老,就算是心冷如霜的徐若清,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对了,我还在风谷中挖了几株草来,不知老徐你用不用得上。”
徐若清接下林岚抛来之物,鲜嫩欲滴的异草还带着湿漉漉的土壤,林岚却随意地像是在丢路边的石子,徐若清自是认得此物,因此更知此物贵重,能在出尘之后继续淬炼经脉之物向来可遇而不可求,愕然抬头,却见少年满不在乎地笑道:“你可是我的师尊,若你能天下第一,哪怕我止步于此,亦能纵横武洲。”
长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