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堐这里反而是他们之中成效最大的,府尹杨邺‘病倒’,整个保定府的班子被鲁堐掌握了近半。。
若不是还有一个叫牛棕的从事拉起了一半的人手与之抗衡,保定府这些官兵都要落入鲁堐的手中。
这会是一股在保定城中不小的力量,只要完全拿下,那么之后他们就有可能出动军队直接袭击各个官员的府邸,所以官职最小的鲁堐反而成为了这其中最重要的人物。
“还请劳烦鲁都尉,我等身家性命全寄托在都尉手中。”刘鹫说完再次对鲁堐叮嘱道。
“将军不必如此,某定不负所托!”
鲁堐对于刘鹫的客气有些惶恐,他乃是刘鹫手下出去的老兵,对于自家这位将军十分佩服。
即使如今掺和到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之中也没有惧怕,反而刘鹫的客气让他有些不安,之后身子也坐得越发的端正。
夜已深,众人尽皆散去,刘鹫独自一人来到客房,刚才那股子镇定的气势荡然无存。
他在房中来回走动,一直到桌前那人有所反应才停下来看着他。
“先生,现今吾等莫非已无良策?开启武库直捣皇宫,或可博一线生机。白衍即将归来,与彼之大军抗衡,吾实难觅活路。”
“将军已做好打算对汝义父下手呼?”
桌旁的人看着他冷冷地问道,刘鹫面色一滞,嘴巴动了许久却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如今在宫中护卫着皇帝生死的正是他那位义父兼岳父双重身份的车骑将军箕棋,当得知刘鹫等人的行动之后,箕棋只是说了一句‘他只管皇帝的安危,其他不插手。’便带着军队守护在白弭身边。
而如今禁卫军统帅杨颌和广威将军党亮也是在宫中与这位老将对峙,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担心一旦他们将手中的势力分散,这位老将军就会给他们雷霆一击,毕竟箕棋忠诚的只有皇帝一个人。
“宫内动不了,城中又不可闹大,如今只剩下一条路,我想将军不会不明白。”
刘鹫有些无奈地坐下来,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他们的布置太过于草率,提前发动引起了各方注意才会造成的结果。
最让刘鹫无法接受的是被他们‘推’出来的长江王白易,竟然失了锐气,早就已经摆烂。
眼下被架在火上烧,根本不敢露面竖起大旗。刘鹫等人担心白易逃跑,只能将他软禁在自己的王府之内。
这一场叛乱到现在,已经完全面目全非,没有丝毫章法。
“将军再有点耐心,只要太子回来,最后的一切就能见个分晓。”贾阮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狠厉。
‘还有一人没有揪出来,这个时候可不能选择收网。’
这一场叛乱,在双方情报不对等的状态下,刘鹫等人乱拳打死老师傅,竟然莫名压了丞相王邯一筹。
若不是有贾阮作为间谍隐藏在其中,王邯说不定真的会被这种不按章法出牌的套路给拴住。
不过这一切隐藏在暗中的‘阴谋’终究都有被揭穿的那一刻,而随着太子大军逼近,这一天已不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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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将军在想什么?”
骑在马背上的蓝暧有些出神,跟在身边的马缘上前来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看到是自己的得意下属,蓝暧没有任何遮掩,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想那日阎元珣之事罢了。”
马缘听到蓝暧的话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阎将军的确非常人能比。”
犹记得几年前几人同为军中袍泽的时候,明明阎苍还从各种意义上输他们一筹,做事恭敬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