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也不甚太平。
匡北战事刚起,庆国公和张氏的嫡长子不知何故明明水性很好却惨遭溺水而亡。
张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病不起。
不到半年,镇北侯满门战死沙场。
庆国公顾沛也无故病死家中。
说是病故,到底也没说是什么病。
庆国公武将出身一向身体康健,头疼发热都鲜少有,怎会突然毫无征兆的就那么死了。
一切好似毫无头绪却又好似颇有关联。
庆国公时任兵部尚书与许侯爷最是交好,
同处军营之时许侯爷曾舍身救过庆国公的命。
庆国公感念之余立下誓言,誓要让顾家儿郎娶许家女为妻,两家势必亲上加亲才肯配得上他们过命的交情。
“哼!”
许安随一声冷哼,她蹲在房上轻轻挪开两片瓦片。
顾燕礼果然不出所料跑去磨了顾家老夫人。
她这个祖母最是疼这个孙子的,可以说顾燕礼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顾老夫人功不可没。
“祖母,求你了祖母,孙儿再不敢随便与人打赌了。”
顾燕礼二十好几膝下儿女都五个了。
他仍装作孩童的样子撒泼撒娇跪在顾老夫人面前。
起初顾老夫人也是不与的。
气愤得一拐杖打在顾燕礼的背上。
“你个孽障,我儿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顾老夫人老泪众横,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咱们家唯一赚钱的那两间铺子都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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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
能卖的庄子都卖了,
咱们这一大家子再不仔细些日后要如何过活呀。”
门外小厮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
文渊伯家小儿子等久了失了耐心找了一群地痞无赖在庆国公府门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
编排的歌谣虽没指名道姓几乎等于指鼻子在骂了。
顾燕礼哭得稀里哗啦,抱着顾老夫人的腿蹭来蹭去。
先前为摆平顾燕礼闯下的大祸几乎掏空了顾老夫人所有的体己钱,
如今就连吃上几副养生药丸的钱都拿得费劲如何再添这五百两给顾燕礼拿去还赌债啊。
“祖母,祖母想看着孙儿去死么?
横竖还不上钱明日孙儿会被外面人编排死,倒不如死在家里算了。
待孙儿黄泉路上见到父亲和兄长,孙儿一定好生向他们赔罪。”
顾燕礼一头撞向了柱子,他的贴身小厮陆林娴熟的将他抱住。
这样的戏码不知道演了多少回了,顾家老夫人还吃这一套可苦了房顶上的许安随,恶心得直想吐。
顾老夫人泪目,哀叹道,
“咱们顾家怎么就完了,怎么就完了呢!”
老夫人一向自傲却也不得不承认国公府如今的颓败。
族中子弟再没有出过如顾沛那样能文能武的全才,
如今连个走仕途的都没有,皆是闲散之辈靠着食邑早已入不敷出。
仕途不行,偏又没个做生意的料。
庄子铺子亏损的亏损变卖的变卖,最近又不知得罪哪路好汉,几家铺子接连着火,大火焚尽,片甲不留,损失不可估量。
尽管镇北侯夫人自始至终都不同意这门婚事,顾家嫡子死了,顾燕礼这个庶子上位实在配不上她的宝贝女儿。
可毕竟是老侯爷亲口应下的,人都走了,总不好让诺言也落了空。
许安随出嫁那日虽因心境而未曾大操大办风光出嫁,
可许家的嫁妆却实在不少。
早些年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