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以后如何将顾燕礼牢牢的勾在身边以及如何狠狠拿捏包括许安随这个主母在内的所有妻妾。
仿佛权势和金钱一夜间都是她的了,她竟然萌生出与这国公夫人的身份争上一争的想法。
如烟入轿,轿身起,唢呐响,
一路围观者嗤之以鼻,百姓们无不指指点点。
许安随回到庆国公府刚下马车便被顾心兰堵在门口拦住了去路。
许安随左右看了看,“恩,很好,人很多,来吧。”
“许安随,你昨天偷跑回来了是不是?”顾心兰脸是肿着的,学着许安随的样子挂了白色面纱。
许安随掏出手帕狠咳了两声,拂若婉柳一般的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我方才刚从侯府回来,什么昨夜,我不懂。”
“你还装?”顾心兰推了许安随一把,
许安随顺着力道直接倒坐在了地上。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顾心兰颤声道,
“你这是何意,门口这么多人,也不怕让人笑话。”
顾心兰昨夜在院外睡了一宿。
婢女发现她的时候已是清晨,她脸色铁青,冻得险些凉透了。
刚刚泡了热水澡身体可算暖过来了,只是那脸左右对称着肿,若不遮面,活脱脱像个猪头。
顾心兰气得几乎背过气去,喊来全府的家丁挨个询问。
几十号人眼色乱飞,大家都觉得他们这个大姑娘定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是欺人太甚,怎么什么事都能怪到许夫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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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国公府养你们吃干饭的么。
一个大活人都瞧不见,难不成是我晚上撞见鬼了不成。”
“撞见鬼???”
顾心兰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但凡有一人说她昨夜见过许安随回府,她都不至于会往灵异上想。
想着想着听闻门上喊话许安随她回来了,顾心兰瞬间脑袋一热,全然忘记了鬼啊魂啊的,带上丫鬟婆子提着裙摆就冲了出去。
“你还装,昨夜你打完我就跑,你全当没事发生了么?”
已经有百姓聚集在对面的街道看好戏似的向这边看来。
中间有那么几人不停啧着舌道,“镇北侯一门忠烈啊,如今真是如落平阳被犬欺,这许七姑娘原本身体就不好,竟还被小姑这般欺负。”
“啊?什么?这就是许七姑娘?”
人群瞬间炸开,好多人没怎么见过许安随,他们只知道她身体娇弱脸上又有残疾,
甚至还有传闻说她早就死在顾家的,惋惜之余转而更加厌恶一向嚣张跋扈的顾家大小姐。
许安随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咳得眼泪直流,咳得委屈哀怨。
白色手帕轻轻抬起,完美的角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那滩若血色盛梅一般的红。
“怎么能这样呢,欺负许七姑娘娘家无人了不成。”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表达不满。
仅仅过去了一会,对面街上挤满了人,谢云之的贴身小厮驻足片刻便连忙跑回安国公府将此事启禀了谢云之。
平日里谢云之住在五公主府。
今日休沐特来陪父母用饭。
五公主进宫陪皇后娘娘去了,他倒难得清静,看看书,写写字,没有公主的无礼咆哮,没有公主的蛮横刁难,她刚刚画好一张驭猫图,那图上是一个红衣少女在腊梅树下,怀中抱着一只金被银床虎奴,满头的落雪,笑得恣意畅然。
听闻小厮来报,谢云之微微皱眉。
他将那幅画仔仔细细的卷成画卷收进了柜子里。
窗前瑟瑟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