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在房顶上试了一下,从侯府竟然能看到两条街以外的景物。
而且还特别清晰。”
“啊?”许安随有些汗颜。
“你不会是看了一宿吧?”
通儿点点头,
“对面那条街的赌坊开花牌实在太有趣了,那个魏驸马一晚上就输了一千两,被人抽老千当傻子耍都不知道,笨死了。”
“魏驸马?魏言?当朝太后的侄子?”许安随凤眸微挑,今日方才提到了此人,没成想除了那档子事竟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通儿不屑的“啊”了一声,什么太后侄子不侄子的,在他眼里那就是个连一泡屎都不如的败家子。
许安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反正东西给通儿,他愿意看什么,怎么看,都是他的事,自己无需多嘴。
通儿一个挺身跳下窗沿,背着手,围着作画的几人审查一般的走了几圈。
“北鞍那种野蛮人竟然也能做出这样复杂的武器。
当真是小瞧他们了。”
许安随顺手拿起了一幅,定睛片刻便惊愕到无以复加,
“这…这装甲战车当真是这样的么?”
许安随愕然的问,眼睛死死的盯着画纸上的战车,她脑海里满是战场上的画面,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的机械怪物,又岂是肉体凡胎能打得过的?”
李其点了点头,指着战车车身核心部位说道,
“这战车神奇之处在于他无需士兵驾驶操作,而且冲锋速度极快,撞上就爆炸,在两军阵前打头阵开路最有破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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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说那里面烧着黑流火,那黑流火只要点燃便似如同给这战车安装了心脏。
还有这些……”
李其将其他图纸一并拿给许安随看,
“还有这些,长炮,重炮,榴弹,飞天流星弹…携带炸药的巨型纸鸢……
这些火药类的都用的是黑流火而非我们常用的硝石。
他们的弹药爆炸的更猛,射程更远,打得我们是毫无招架之力。”
许安随心里发慌,
北鞍人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化成这个样子了?
即便没有军械和军粮那档子事,许家军靠着陈旧的枪炮想赢也是万不能够的,不过是死伤人数多少而已。
许安随不免唏嘘,
“咱们的武器这么落后,荣王是如何夺回两城并且死守至今的?”
提到荣王,三位叔伯眼里都放了光。那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是全大胜最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王五激动道,
“这武器繁琐制作不易,那帮漠北狼崽子们估计把能用的都用在我们许家军身上了。
长风军打牧和城和昭城的时候并未遇到这种重型炮火的攻击。
漠北狼崽子没了牙,战斗力也就那样。区区不到半年咱们就收回了这两座城池。
后来我们攻打黑水城的时候他们又使用了重型炮火。
起初我们也不懂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直到后来探子来报,荣王才知道了黑流火的存在。
并且根据他们那些武器的特征做了相应的对策。
虽然打不过,但是咬紧牙关死守一阵子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在与他们对峙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发现他们的重炮制作很慢而且没有什么变化。
来来回回都差不多,我们的士兵反而都适应了,也没先前那么怕了。”
原来是这样…
许安随用力的点点头。
她紧皱着眉头,焦急且不安。
朝廷兵部已经派人去了匡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