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安随被美娇娘抓得直痒,磨牙也跟上来凑热闹快将许安随的头啄成鸡窝,
“好了好了,”许安随笑不成声,“别闹了,别闹了,怕了你们还不成。”
两张大雕也着实累了,许安随拆下信件便放他们去雕舍自行休息去了。
许安随将烛台拿到了床上。
她钻进被窝,小心翼翼的举着烛台,另一只手将荣王的信映在烛火之下一字一句的认真读了起来。
其实总共也就两句话,许安随却好似读了一个四季。
“恨不当日死,不留来日羞!”
许安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看着荣王带给她的一块汉白玉玉佩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得生生疼痛。
许安随钻出被窝将那玉佩高高举起,
烛火已灭,墨色当空,
那晶莹剔透一抹白好似黎明的曙光将黑暗撕开一条口子指引毫无方向的人找到光明的方向。
许安随摸着玉佩的纹路,细腻华润,毫无棱角。
那上面精雕玉琢一对儿童男童女嬉戏追逐的场面,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有扑面而来的笑声,有两小无拆天高地阔的畅然心境。
只是那玉佩右斜上方雕刻大雁的位置上有一处破洞,
许安随指尖摸了过去,
那豆粒大小的破洞边缘是六角头形状的齿牙,
许安随知道那是北鞍人独有的一种涉猎用的箭头,铜制的,穿透力极强。
继续阅读
许安随将玉佩放在了胸前,若是荣王也这般佩戴,那受伤的位置离心脏很近,想必十分凶险,定是死里逃生。
许安随又将玉佩放在了腰间世家子弟惯于佩戴的位置上,若是荣王爷这般佩戴,那受伤的位置.....
许安随看看大腿根部,
“呃......这个不可能。”
她头摇得好似拨浪鼓,红着脸快速打消了自己异想。
不管怎样荣王似有种托孤的意思,若非他对此仗也甚是没底,又怎会将贴身之物轻而摘下托与他人保管呢。
又是一夜无眠,许安随已然再无耐性做个深宅怨妇日日靠着遐想度日
镇国公府晋爵乃是大事,无论朝臣还是世家勋贵皆多有登门道贺,于情于理国公府都要设席宴请以示回礼。
府宴是世家之间走动维系关系的重要途径,许家既已重回这个圈子,就要遵守这个圈子的规则,就要懂得融入进这个圈子。
开府设宴可难不倒杨嬷嬷和刘伯一众镇国公府老人。
毕竟镇国公府曾几何时显赫一时,府中时常宴请宾客,
虽武将之家礼数上不如大儒世家那般周到和严苛,
至少流程上该有的不会少,不该有的也绝不会多,
一应事务看似繁琐无章实则操作起来依旧有迹可循。
“旁人我不管,记得许老太爷那边的叔伯们都要请到。”
许安随只这一条特殊交代的,临走突然又外加了一句,
“安国公府谢家便不要去请了。”
合欢虽人在戒山,但眼线还是有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姨母和谢表哥为难,
心系彼此就够了,不必场面上事事到场,
这场面她也是无奈才做给人看的,何况来的人各揣着心思曲意逢迎,假谈笑言,着实也是无趣。
至于为何请许老太爷一支的叔伯们前来,许安随是有多加一层考量。
许族族亲们多为从商者,难免行商过程中多遇险阻亦或是受人白眼刁难。
如今镇国公府枯木逢春,朽木发芽,树荫之下自会为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