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
通儿不气馁,继续寻人问路,
“哎,大伯,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里哪家客栈住宿条件最好,菜肴最美味,贵点没事,但一定要舒服。”
通儿牵着马拦住了一位身旁经过的挑担老汉。
那老汉面色黢黑,粗糙如腊,一看便是饱经了风霜摧残,横竖看也不像是懂得享乐的架势。
老汉被拦住了去路,很是不悦,又被称为大伯更是连翻白眼。
老汉将扁担连同筐篮哐当一声钝在地上,他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通儿的鼻子一脸恼怒的骂道,
“你这人嘴长得怎么这么歹毒,不会说话就别说,长得挺好多余长了一张烂嘴。”
……
“我……”
通儿对突如其来的贬损毫无招架之力,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干嘎巴嘴半天竟破天荒的回不上嘴来。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我,你多大啊管我叫大伯,
老朽不才昨日刚满十九岁,
你若这么愿意装小认亲,怎么不干脆管我叫爷爷,
我虽还未成亲,但不介意多你这么个孙子,
来叫声爷爷听听,叫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
“你大爷的!”通儿急了,几乎挥起了拳头。
许安随见状连忙上前阻拦,眼下不是闹事的时候,抓紧休息,蓄力赶路才是重点。
“对不起小哥,是我们有眼无珠唐突冒昧了。”
许安随拱手赔礼,
“小哥少年老成,卓尔不群,是我等孤陋寡闻识人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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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消消气,我们这就离开,不再叨扰了。”
许安随拉着通儿离开,
那“老汉”斜视上下不停打量着许安随的背影。
他将视线锁定在许安随身后红绸包裹的赤日猎枪上,原本市井憨态的眸色骤然一转,好似狼群嗅到了猎物,垂涎欲滴,势在必得。
“你拦着我干嘛,看我不打爆他的头。”
通儿气得呼哧呼哧直喘,一路骂骂咧咧的被许安随拉着转到了另一条街上。
“听闻北方汉子粗糙不拘小节,可粗糙以外也仗义,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你大爷的,我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霉竟遇到这么个一点就炸的主儿,
你说说,就他一脸能夹死苍蝇的褶子谁竟能想到他才十九,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他也是老伯啊,还未娶妻呢,我看他老来丧妻还差不多,谁家大姑娘见他那张老脸不得被吓跑啊,我诅咒他永远也找不到媳妇。”
许安随掏了掏耳朵,睨了通儿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回嘴啊,刚刚咱们小通爷是怎么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让你哑嘴的人,也真是少见了。”
“我……”
通儿气得原地转圈,
“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好啦好啦,”许安随拍了拍通儿肩膀,
“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通儿渐渐气舒,
“说正经的,
你有没有觉得自打我们进城,周围老百姓看我们的眼神就怪怪的。”
许安随是又满意又欣慰,
通儿的警觉性是当真的高,平日里看他吊儿郎当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是个胸有城府的人,也绝对是个值得委重投艰的人。
许安随点点头,
“刚刚那个老汉绝非是个普通百姓,
那厮有点内功在的,但不多,会扎马步,但有些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