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如此信任他,而他自身又有那种霸气外露的气质,不羁又有些狂妄。
许安随当真好奇这人到底是何长相,
若非脸上有什么残缺不愿以貌示人?
还是说身份上有特殊的用处不方便面露出真容?
她转念一笑觉得自己甚是多余,
长成什么样有何重要,自己又不是在选婿。
此人能力卓然能替荣王排忧解难才是最重要的。
“担心么?”蒙面男子附耳轻声问道,
“嗯?”许安随被突如其来的亲近惊了一下,复又正了正神回道,
“你不是说荣王自有安排么,所以,不担心!”
“这么相信荣王?”蒙面男子语气似有别的意思,
许安随觉得他这个下属背后议论主子当真是过于轻浮和逾矩。
许安随没好气的说,
“不然呢?我们有的选么?
要不你杀出去快马加鞭回京都找皇帝陛下搬救兵。
你生出一对翅膀乘风而行,或许还来得及给我们收尸。”
……
蒙面男子一时语塞,多亏有面具遮脸,不然还真不知以何种神色来面对这番调侃。
“小丫头脾气还挺冲。”蒙面男子偷乐,
“早几年若这般伶牙俐齿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让人顾家人还有合欢欺负成那样。”
一只眼儿的教帮无辜躺枪被众人好顿奚落了一番。
他正想呵斥,
只见乔恩延举着他爹的那柄鸣沙双刃刀从人群中挤着站到了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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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延双眼炯炯冒火。
若非他今日自身瞧见,打死他都不信,他们马帮的弟兄真的背起父亲的遗训欲劫军粮。
他曾经幻想的那些如何带马帮弟兄走向正轨,让马帮人融入到普通百姓生活中的想象此刻全部化为泡影。
那是父亲的遗愿,也是父亲当初为了讨生计不得已违背良心的救赎。
父亲至死都未能去掉马帮头上的匪字,他秉承父意,心中未曾有过一刻忘记此愿。
可当他看着身边人为了明日行动而振奋雀跃的样子,听着他们对残疾将军的无尽嘲讽,他恍惚得看不清世界,只觉得头痛欲裂,恨不能立刻逃离这里。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马帮么,
他们竟十恶不赦到了这般地步,
他们不顾匡北前线二十万将士的死活,那粮食即便吃进肚子里就不怕冤魂缠身,食入难安么?
乔恩延掏出了总令。
那是一块刻了一个“帮”字的雷击枣木令牌。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么多马帮弟兄面前行使他作为总令的使命,
他害怕,他怎会不怕,当了这么多年的废材少帮主,背地里多少不服气的他不是不知道。
乔恩延咬牙坚持,但凡腿脚发软之时,他便努力想想父亲。
“马帮弟兄听令!
奉乔老帮主之令,明日劫粮行动取消。
不劫民,不劫兵,这是我爹当初立下的死规矩。
我不允许任何人坏了马帮规矩,
更不许我们马帮兄弟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这北鞍细作当枪使。”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将目光死死的锁在他身上,一旁的教帮惊愕了那么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取消?都计划了这么久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人群里不乏教帮的亲信。
一人带头,民声沸腾。
“为什么不能,亡羊补牢,何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