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炮火的轰炸,又扛过了多少刀剑斧劈,
一代名将万骨枯,
战争毁了多少人的家园,又让多少个家庭抱憾终生,永不得团聚。
“走吧。”
楚彦之不想见她继续沉浸在悲伤之中。
“好。”
许安随收了收情绪,飞身上马率先飞奔了出去。
黑夜不会给予白日里的不幸任何一点怜惜。
黑夜只会雪上加霜,让原本风雪摧残的悲苦更加悲苦千倍万倍。
郑蒙率领着千余人的运粮军队撤回了墨北城里。
“岂有此理,你这个墨城城主是怎么当的。
在你眼皮子底下悍匪如此猖獗你竟然都没上报朝廷。
今日军粮丢失一事你我都逃不了干系,若追不回军粮,你便随我归京准备提头去向陛下谢罪吧。”
林玉凛腰几乎弯到不能再弯的地步。
“卑职有罪,是卑职疏于管治才至悍匪猖獗至此。
卑职已派全城的守卫军倾巢出动。
想必那伙贼人携带军粮也跑不太远。
将军若不放心可随我一同前去。
将军的兵加上墨城的守卫军,想那马贼再厉害,也定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还用你说!”
郑蒙猛喝了一口茶水,
“别小看了那群贼匪,他们有火药,兵器也不赖。
我堂堂正规军都在他们手上栽跟头,你区区一伙小城守卫军又怎可是他们对手。
走,我这就点兵与你们一同前去。”
“好。”
林玉麟低头哈腰,满眼尽是藏奸之意。
他最了解这帮军将们的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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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粮丢了,他们属于失职,回去跑不了要被军法处置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上他这么一个垫背的。
若追回军粮,功劳算他郑蒙头上,拼死夺回军粮的功劳可要远远大于安然无虞将粮食送抵匡北的功劳。
若追不回军粮,那便是我墨城全体官兵的失职。
是我们治城无方导致贼匪猖獗,是我们配合无素,抓捕不当,才让贼匪逃之夭夭。
林玉麟冷笑,
“既然你这么想要邀功,那这功劳我定会给你。
就是不知若长风军因这批军粮全军覆没的时候,这份天大的功劳你受不受得起。”
一夜间整个墨城一片沸燃。
火把将整座城缭得透亮,战马不停呼着鼻息一个挨着一个随时准备冲出城去。
“众将士听令。”
郑蒙一声震喝。
“随我出城去将被抢的军粮夺回来。
马帮贼匪罔顾国法,罪无可恕,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林玉麟披着厚厚的貂裘披风,他身体太过孱弱本想着乘坐马车前去。
郑蒙不允,行军打仗哪有将帅坐马车跑在最后的道理。
林玉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这群体魄强悍的军将疾马而行。
马背太颠,他身体吃不消,却在不满的望向郑蒙的一瞬间心里好似有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
“郑蒙,”
林玉麟暗自揣思,
横竖瞧着都觉得此人全身散发着一股子悍将与生俱来的霸气,一点也不像是个贪生怕死仓皇鼠窜之辈。
可是箭已上弦,再多考虑也俨然来不及了。
楚彦之和许安随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大军向东边大约行进了两个半时辰的时候,
正遇上马帮贼匪押运着军粮缓慢的前进。
“不是同一伙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