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皇叔是抬举他,我随我父王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连尿布还没脱呢。”
楚南萧站在城楼最高处了望着城下一片片的火海。
长风军被重炮轰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的样子他瞧着要多开心就有多解恨。
“当年就是你和许振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害我和六皇叔满门被屠,家破人亡。
我父王何等晓勇的一个风云将才,皇祖父有眼无珠听信谗言,若非被排挤得无有退路,我们又何至于走上造反这条路。
你本可以念在手足之情放我们一马,可你没有,你们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都不肯放过,我的父王,母妃,我的妻子孩儿,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你们都该死,许振满门活该,罪有应得,你也是一样。”
楚南萧像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巨蟒,
他死死盯着战火中慌乱着指挥士兵撤离的楚昱恒。
“去死吧五皇叔,你不是与许家交好么,我这就送你去见他们。”
楚南萧手起刀落的瞬间,几百支箭同时射向了城下同一处位置。
城下的骚乱更甚了。
因为他们的统帅荣王中了箭,十几个卫兵冲了过来将落下马的楚昱恒火速抬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南萧仰天长啸,
“再见了五皇叔,早知你这么弱,我何必费尽心思在墨城弄那一批毒军粮。”
在他躲至人后以捕猎者的姿态蔑视敌人的时候,怎会想到在更远处的地方自己和又何尝不是那个早已被人锁死的猎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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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恒像只壁虎,藏匿在火光廖耀不道的城墙上。
另一侧是许安随,通儿还有遮了发的冷冷。
许安随和楚昱恒互相对视了一眼。
“再等等。”
楚昱恒的每一个眼神许安随都瞧着明白。
“嗯!”
许安随用力的点点头。
豌豆苗在战火中穿梭。
他读过书,是个极其机灵的孩子。
匡北整个沦陷那次他也才几岁,只知道除了祖母,所有的家人全都被北鞍人屠杀殆尽。
没成想自己有一天竟能变成参与战争中的一员,豌豆苗怕得腿脚发抖,却不敢一刻忘记祖母的嘱托,
他的脚踝中了箭鲜血满地,与灰土混成一片。
左翼要停止强攻,这条军令多耽搁一分钟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
他爬着移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祖母的名字。炮火一次次在他身旁炸开,就很奇怪,离死亡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不怕了。
豌豆苗和同样吓得几乎丢了魂的许小八趴在满是炮土灰尘的战火中互相对望了一眼,
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孩子互相给了彼此一个无比坚韧的眼神,
豌豆苗的腿受伤了,许小八匍匐着移动到豌豆苗的跟前,他瞅准了时机背起豌豆苗就开跑。
“去左翼,”豌豆苗大喊。
许小八嗯了一声。
因着脚法灵敏反应速度快,许小八一路在炮火中穿行,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豌豆苗送到了左翼战场。
萧东瑶瞧见了豌豆苗的手势,她一把抓过早已体力耗尽的刘英。
“别,别管我了,我走不了了。”
刘英拒绝了萧东瑶,她将最后一剑刺入敌人胸口便瘫倒在地再也支撑不起来了。
“少废话,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儿。”
萧东瑶背起刘英在后上来的几人掩护下跃下了城墙从左翼的强攻中退了下来。
刘英无奈的苦笑,怕不是待在战场这么多年,她萧家大小姐早就忘了自己原也是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