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已年迈,
又未曾听说他们喜好骑行。
寻常温顺的马匹难道还不够他们用的,
这北地木夕草原来的马性子最烈不好驯服,也很危险。
这老两口就算再贪玩也不至于不拿自身安危当回事吧。
“可否校对过数量是否一致?”许安随问。
通儿摇摇头,
“咱们现在人手不够,这几天只跑了十五家酒肆,
那是查得我们昏天暗地的,我已经好几晚没有合过眼了。
后来赵阳带人悄悄暗中帮着我一起调查,
该查的也都查了酒肆这一块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通儿长叹了一声,
“看来还需从马匹入手,只是这帮达官显贵的府邸实在不好深入,
估计要废些时日了。”
许安随举着这份名单反复思考了一整夜。
安国公府,
许安随略有些心痛。
曾经两家走得多亲密,眼下情份就有多寒凉。
许安随躺在床上,将名单盖在头上,
“该去看看姨母了。”
温熙太妃和春宜终于如愿入住了荣王府。
“母妃,母妃,咱们一家爱人终于在一起了。”
三个儿女簇拥着温熙太妃入府,
温熙太妃忍不住的抽泣,
即便当着下人的面,依旧难掩激动。
楚昱恒一手挽着太妃,一手搂着春宜。
春宜像一只乖顺的羊羔依偎在楚昱恒怀中。
自打兄长回京,一直忙碌至今,
她都未曾得空好好和兄长说上话,
从小被兄长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终于又可以任性一把了。
府中一众人等接连拜见过太妃。
徐怀宋即刻命人端上酒菜。
楚昱恒点点头,众人纷纷退去。
楚昱恒转身跪地,郑重其事的给太妃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不孝,未能一直伺候母妃身前。
儿子让母妃受了不少委屈,儿子给母妃谢罪了。”
春宜在一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温熙太妃老泪纵横连忙扶起楚昱恒。
千言万语不及母亲的一个拥抱。
温熙太妃的怀中还是那样温暖,还是那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曾经怀中哄睡的孩儿,转眼间高出自己一个肩头。
到底是时光催着人老,还是过往飞逝了光阴。
“好了,母妃眼睛不好,莫要让母妃再伤感了。
今日咱们一家人当开开心心的。
来,我身为母妃最年长的孩儿,我来提这第一杯。
望咱们荣王府日后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春冉是冲着喝醉来的。
人若想醉,理由千千万万,
悲的,苦的,喜的,乐的都能成为提杯的理由,
接连七八杯下去,人早已晕醉不堪。
“阿姐,别…”
春宜想拦,楚昱恒和太妃双双摇头制止。
春冉她心里该有多苦,醉了能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个不堪的日日夜夜,那就让她好好醉这一次,又有何妨。
太妃劳累了一日,又饮了酒,眼角始终挂着泪,看着儿女绕膝的场面,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马嬷嬷扶着太妃先回房休息去了。
春宜晃晃悠悠的靠在了楚昱恒的肩头。
“兄长,我好想你。”春宜呢喃。
楚昱恒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宜儿长大了,这些年宜儿独自照顾母妃辛苦了。”
“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