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一寸的将骨头剔掉。
这厮的罪算是不可少受了,谁叫他当初撞了五嫂的肚子,
也算给五嫂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儿报仇解恨了。
许安随看了看天,
想必五哥和他的孩儿早已见过面。
今世仇今世了。
来世一家人定还要投到一起,了了父母子女的那通隔世债,好好生活下去才好。
“快来,快来喝口茶。没成想你们马球打得那样好。”
茶是春宜倒的,寒王妃递过去的。
许安随咕咚咕咚饮满了三杯,
剩下最后一杯本应给楚昱恒的。
春宜一抬腿,不小心将茶杯掀翻。
一旁的几家世子喊他过去饮酒。
荣王不好总扎堆在女眷之中,
“快去快去吧。”
寒王妃打发,他这么大一尊坐在帐里着实挤得慌。
“春宜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许安随想摸摸她的脉,却发现春宜的手抖得厉害。
春宜慌忙抽出手,
“我没事,我我我去换件衣裳。”
春宜仿若仓皇而逃,
许安随和寒王妃都看得蹊跷。
许安随一身的土,也着实应该换件衣服去了。
她带着幻儿去了后方。
临过一片半坡正瞧见许可为和许小八被一群小公子哥儿围在投壶场上刁难。
“哎,这群孩子怎么欺负人啊。”幻儿见状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说理。
许安随拉着她不远不近的看着。
可为长大了,不能总活在她们的羽翼之下,
“雄鹰若想展翅高飞,
必遭无数次的坠崖之痛。”
这个世界是残忍的,很多事情要他自己带着痛去学会。
见许可为毫无惧色护在许小八身前据理力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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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随顿感一切都值了。
可为终将独当一面,成为镇国公府的支柱,三哥三嫂亦可了却牵挂,含笑九泉了。
“那不是大皇子么?”幻儿翘着脚观望。
楚景辰拨开人群拔步走进中央。
“刚刚一切我都看到了,是你们恶言在先,动手在后。
这小仆护主还击也在情理之中,何罪之有。”
楚景辰拉着许可为的手腕,
“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咱们走。
我带你去打靶场,
咱们去射箭。”
许安随感慨,
人非生而就是坏的,
帝王血也不是起始就是冷的。
那宝座终是吃人善智的魔鬼,
是不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要失去本心,都会变得冷血无情。
换衣区的帐篷各有各的名牌。
剑戟斧钺,梅兰竹菊。
许安随进了挂了兰字牌的帐篷里。
幻儿将衣物交给许安随,卷布落下,幻儿守在外面。
“这位姐姐,寒王妃叫你过去一趟,她有东西要让你转交给你家姑娘。”
幻儿不信有他,冲着帐篷里喊了一句,便跟着小仕女去拿东西了。
许安随没回应,
她此刻口干舌燥,全身燥热心乱如麻。
“糟了,我—中毒了?”
许安随不可思议,
这媚药竟无色无味,药效又来势汹汹,
仅顷刻间她的全身好似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像有千万条蚂蚁在身上各处敏感的位置上游走。
许安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