饴糖塞进了楚昱恒的掌心,
“小福最喜欢这个糖了,小福吃,小福吃。”
老寒王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别让老妖婆听到了,我给你保密,你快吃吧。”
老寒王的样子看上去好很多,
可寒王妃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寒王妃怎么气息又弱了呢,”杨太医心急如焚。
许安随已是用尽心力,累得两颊流汗,
身上带的解毒良药都给二人服下了,
却实在弄不清楚为何老寒王没事了,而寒王妃却已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我这些解毒药都是素心师父传授的。
配合针法,可解世间九成以上的毒素。”
许安随边擦汗边摇头,
“寒王叔刚刚吐了一口黑血,毒素差不多逼出来个八九不离十了。
可同样的治疗方法,王妃怎么就是不见效呢。”
楚昱恒心知,
若许安随无解,
即便寻遍了满京城的大夫都是无用的。
见寒王妃一点点的消弭,他心急如焚却当真帮不上什么,还要不停的安抚哭闹不止的老寒王。
“娘子,我要娘子,我不要娘子死,小福快救救我娘子。”
许安随将银针插满了寒王妃的脸上和头上。
“此针法可吊着精气,最多三日,三日之内若是寻得解毒方法,王妃自然没事。
若三日之后寻不着.....
王爷,容我去一趟妙手堂,我去去就回,你先在这边守着。”
楚昱恒点点头,拍了拍许安随的手背,多余的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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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随一走便是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她在冷冷院中的摇椅上吃着冰镇的西瓜,扇着蒲扇,
直至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方才起身拿起一包事先包好的药包装作紧张的样子又跑回了寒王府。
“快,把药熬了,给王妃服下。”
寒王府上下炸了锅。
楚昱恒带人将所有人员集中到一处大肆排查了一番。
寒王素来与任何人都无冤无仇,
更不涉及权利亦或是任何国家大事的决断上。
一个脑子坏掉的闲散王爷何故遭此横祸,
就算北鞍人要下毒,毒他这么个无用的老王爷又有什么用。
楚昱恒看着院中沙堆地里不停用脚蹭着沙子的老寒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些看不懂的惊恐,
他在克制某种情绪,
那情绪来得凶,被他强行抽离的也快。
许安随依旧满脸愁容,
“不应该啊,怎么一点不见好转呢。”
许安随不停的走来走去,
“难道是北鞍的幻幽草?”许安随紧皱眉头,
”也只有那毒草最是厉害了,当初合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过,弄烂了一群人的脸,我那时候诓骗他们说我有解药,可这解药要用到一百多种药材熬制七七四十九日才能熬成,
材料倒是不难,难就难在时间上来不及了呀。”
老寒王听闻一屁股坐在了沙堆上,
“来得及,来得及,全都来得及。”
这一夜楚昱恒夫妇一直守在寒王府。
许安随尝试了十来种解毒汤药,竟全无作用,眼看着寒王妃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气吊着,身体中的精气在消退,整个人都整整小了一圈。
第二日依旧如此。
睿宣帝听闻派人送来了不少滋补良药,
悉数灌下,却越发的适得其反了。
第三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