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的口才果然了得,得知吕轻侯就是吕知府的孙子后,寥寥数语便将他批驳得体无完肤,生动展示了死读书的悲哀。若非林莫和白展堂拦着,吕轻侯要么撞柱,要么跳井。
"读书人骂人真是厉害,一个脏字都没用,能把人气得佛祖都要出世。"
李大嘴咽了口唾沫,畏惧地看着朱先生离去的背影,低声嘀咕。
朱先生倒是洒脱,叮嘱了佟湘玉,训斥完吕轻侯,又夸赞了莫小贝的未来,说不定能成为莫氏集团的继承人,随后趁着夜色悄然离开。看得出,他确实不看重钱财,却是个爱惜名誉的人。
"我,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看着朱先生离去,吕轻侯悲呼一声,跑向后院。林莫叹气,连忙跟上,生怕他想不开。
吕轻侯进入后院后回到房间,不知从何处找出一坛酒,大口大口地灌着。然而他的酒量有限,仅喝了几口便呛得难受,晕晕乎乎地倒在一边。
"那朱先生虽说话难听,但也有道理,秀才哥,被人训斥也是应该的。"
林莫上前,打算扶吕轻侯上炕,却被他挥手拒绝,拿起酒坛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来到后院的井口。
"凭什么说我猪狗不如,凭什么说我没人性,凭什么……"
月光下,吕轻侯放声痛哭,显得有些凄凉,显然已有些醉意。
郭芙蓉刚把餐具收进厨房,就被喧闹声吸引过来,皱眉说道:“你干嘛呢,这么吵。”
吕秀才却无视她的责问,继续捧着酒坛狂饮。林莫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年复一年,吕秀才参加科考,却始终未中,朱先生的话只是点燃了他积压的情绪罢了。
郭芙蓉默默点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秀才人还算厚道,就是爱占小便宜,吝啬,没多少真才实学,又死要面子。嗯,这些似乎都是他的缺点,朱先生说的没错。
“呵呵呵呵,我苦读经书多年,却无半点功名。受尽酸儒嘲笑,却无言以对。天哪,为何如此待我!”
郭芙蓉思索之际,吕秀才又仰天长啸。
林莫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看着疯狂的吕秀才,对郭芙蓉说:“小郭,你先去休息吧,这家伙交给我。”
郭芙蓉怜悯地看了吕秀才一眼,点头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工作,再不睡就要被罚了。
大厅里的其他人听到后院的喊声,交换了眼神。佟湘玉提议:“老白,你和大嘴去看看,我带小见上楼说说含无书院的事,秀才要照顾好。”
白展堂擦着桌子,李大嘴品着茶,闻言放下手头的事,走向后院。
白展堂一进后院,看到吕秀才在井边酗酒,便呵斥道:“你还有没有人性,深更半夜的吼什么,邻居们一会儿都来骂了。”
“老白,你……”
李大嘴跟过来,见白展堂这样说,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却被白展堂挥手制止。
“你,我跟你拼了!”
吕秀才听到斥责,醉醺醺地瞪过去,不顾自己微弱的战斗力,酒劲上涌,直扑向白展堂。
白展堂本想骂醒他,见他像疯牛一样冲过来,也慌了,忙闪到一边。
“哎,你再过来试试,再过来我就点了你。”
吕秀才却对白展堂的威胁充耳不闻,继续冲过去。
“我去,小莫,快拉住他。”
白展堂威胁无效,只好叫林莫帮忙。他可不想真的点住吕秀才,毕竟他已经够失落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发泄一下就好,你们先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大家都得工作,只有林莫闲着,六扇门没给他安排任务,所以他主动拦住吕秀才,对其他人说。
“放开我,我苦读多年,连个举人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