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天佐买了很多东西,包括蛋糕,程春生伸手接,一转头看见程双还站在主卧门口,出声道:“你等下准备午饭,我马上要开个会。”
程双当即挑眉,“我哪会做饭,中午吃火锅吗?”
她就只会做火锅。
冼天佐说:“我来做。”
程春生笑道:“那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让程双准备,我刚才临时接了个电话,公司那边要开个视频会议,不能陪你了,你坐下看会电视,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程春生跟冼天佐聊了几句,迈步往书房走,程双跟进去,程春生问:“你跟着我干嘛?”
程双拉着脸,一眨不眨,一声不吭的盯着他。
程春生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出去跟天佐说说话,人家来家里,我有事不能陪,你也不露面像什么话。”
程双依旧不为所动,程春生被她盯毛了,好声好气的哄道:“等他走了你再跟我发脾气行不行?
别让人看笑话,快点出去,我马上要开会了……”程春生打开房门,把程双推出去,程双站在书房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转身往客厅去,客厅沙发上没人,程双正纳闷儿,结果听见厨房有动静,她走过去一看,冼天佐正站在厨台前收拾菜。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两节小臂,肩膀宽宽的,更显得腰细腿长,打量了几秒,程双强迫自己收回贪婪的视线,边往前走边道:“不用你。”
冼天佐没有看她,自顾说:“你去看电视吧。”
程双又被戳中笑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她是客,强忍着笑,她面无表情的说:“我自己做,你出去吧,实在闲着没事儿就去玩儿狗。”
冼天佐问:“你要做什么?”
程双说:“火锅。”
冼天佐道:“生日就别吃火锅了。”
程双故意呛他,“火锅怎么了,你瞧不起火锅?”
冼天佐不急不躁的说:“你做火锅,我烧菜。”
程双见过冼天佐冷着脸惜字如金的样子,见过他冷着脸去恐吓道上人的样子,同样见过他冷着脸一挑一帮的样子,他现在也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可他说出的话分明那么温暖,甚至温顺。
程双本就不是个气性长的人,这几天又被他软磨硬泡,可能冼天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磨人,但程双知道。
不答应也没否认,程双兀自准备自己的,冼天佐也没出声,整个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准备火锅能有多麻烦,火锅底料是夜鼎记现成的,冰箱冷冻里常年蓄着各种肉卷和生鲜,顶多就洗点儿菜。
程双不是故意往冼天佐身边凑合,奈何青菜都在他身旁,她走过去,想要拿土豆,冼天佐说:“我给你弄,你要什么样的?”
程双心跳如鼓,“不用。”
冼天佐说:“我也要用,顺道帮你带出来。”
程双也不想利用一个土豆难为他,淡淡道:“切片。”
冼天佐利落的削皮洗好,“多厚?”
程双脑子有点空,随口说:“两厘米吧。”
冼天佐侧头看了她一眼,确定道:“两厘米厚?”
“嗯。”
程双低头假忙。
冼天佐一刀下去,土豆一分为二,连切了三个土豆,他问:“你要几个?”
程双暗道他什么刀工,切这么慢,结果侧头一瞧,案板上躺着六瓣土豆,她问:“你切完了?”
冼天佐说:“你要的两厘米厚。”
程双以为两厘米是很小的单位,但如果落到厚度上,再加到土豆身上,那的确是很骇人听闻的场面,她一时语塞,慢半拍说:“太厚了,每片最少再切三刀……”说着,她怕自己再胡言乱语,心动不如行动,上前拿过冼天佐手里的刀,兀自切了一片,看